,很有长子的担当,说服他基本上不费功夫。可这个范诚阳就不一样了,还是一团孩气呢。又不能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现在见他高高兴兴地跟着自己回家,一颗心总算安定了下来。 他立刻吩咐点墨准备出发,兄弟俩的东西本来就不多,孙成斌也看不上那些东西,干脆就什么都不要了。饶是如此,高媛还是把一个玉蝉和一个金项圈递给了范诚旭:“玉蝉是你的,金项圈是阳哥儿的,都是你们爹娘留下的东西,好好收着,也是个念想。” 范诚旭还以为这两样东西早被夏竹带走了呢,没想到还被娘好好收着,感激地收了,小心翼翼地揣到了怀里。 范诚阳坐在车厢里,从窗口兴奋地冲着高媛摆手:“娘,我很快就回来啊,娘在家不要想我。” 高媛强笑:“好,娘在家等着阳哥儿回来。” 范诚阳嘟起了小嘴:“娘不去接我吗?你都去接叔父和大哥了。” 高媛:“是娘说错了,娘自然是去接你和哥哥的。” 范诚阳觉得今天的娘很奇怪,老说错话,一直把二哥说成哥哥。不过,他都已经是要上书院读书的大孩子了,心胸总要开阔一些,就不跟娘计较这个了。 马车碌碌而行,周围簇拥着一群下人,有几个还一瘸一拐的。高媛站在门口目送马车远去,深知这俩孩子以后怕是难见到了。 自己想得再好,做得再多,毕竟也无法提供这两个出身显贵的孩子的全部需要。温饱小康,是多少升斗小民追求的梦想,在自己所处的现代,更是上升成为整个国家一段日期的奋斗目标。而在这里,对于范诚旭这样的孩子来说,仅仅是最低等的满足,距离他想要做的,还有太遥远的一段距离。 平反、扬名,或许再加上家族的复兴,这么重的担子,小哥俩那稚嫩的肩膀可扛得住? 就这么走了啊,自己在他们的生命里,果然就是个过客么? 生离死别,是这个世界上不得不接受的伤痛。她叹了口气,马车早就拐了弯,完全消失在了她的视野里。就好像范诚旭兄弟俩在她的生命中消失一般,再也不见。 孙成斌说的好听,还说什么自己可以去看他们。当她是无知的傻子吗?就他那样的门楣,巴不得自己和他家再无瓜葛吧?要不然为什么临走的时候,点墨硬塞给她一个荷包? 荷包不大,也不甚鼓,更不沉,打开一看,果然是一张银票,还是张巨额银票,上头明晃晃的“一千两”三个字刺痛了她的眼睛。 呵呵,跟两个孩子被通缉时的悬赏一样多呢。是故意为之还是无意巧合,高媛也懒得管那么多了。蔫蔫地关了门,上了栓,突然觉得自己竟然无事可做了起来。 若是在平常这个时间,得琢磨着做午饭了。虽然范诚阳被她养得不怎么挑食了,可小孩子的成长需要充分的营养,还要顾及口味,每顿饭都要她好好想想的。吃完了饭还得收拾锅灶碗筷,给他们哥俩洗衣服,给四个孩子做冬衣鞋袜,还要考虑夜市的生意,更要抽出时间来处理空间里的田地…… 一天到晚只嫌时间不够用,忙得跟个陀螺似的,恨不得事情少些再少些才好。可事情真的少下来了,她又觉得失落了。 呸,难道自己还真的是个受苦受累的命不成?上辈子努力读书上学追求的是什么?还不是财务自由的悠闲日子。这辈子有车有房还有闲钱,更重要的是还有个随身的空间在,就是来个想走就走的旅行,也比上辈子方便许多,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走了这两个,她还有两个呢! 再说,自己才多大?心理年龄暂时不论,就生理年龄来看,也不过二十四岁,正值青春妙龄的时候。就算是这个时代的人早熟早婚什么的,这个年龄也绝对不算大。她这个空巢老人的心态算怎么回事? 莫名伤感什么的,可不适合她这种人。又不是官家姑娘,闲得没事儿干。过些天自家那俩就回来了,上回儿子就说了,想吃糖醋腌萝卜。她还嫌太麻烦没时间做呢,这回可算是有时间了。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