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一颗心立刻扑通扑通剧烈地跳了起来。 诚然,这俩孩子的姓名年龄都对不上号,可也差不太多不是?小的时候能看出来,等大了,谁还能看出来?再说,平常谁还管你户籍上的年纪如何?还不都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点墨默默地把户籍上的信息背了下来,在户曹的低头哈腰中走了出去,片刻不停地回去汇报了。 自家老爷的调令快下来了,还不知道能在这里待多久,这事儿越快办完越好。 孙成斌一直和范俊丰保持着通信,自然是知道范家有两个小儿的,就连名字也知道。一听点墨汇报,也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范俊丰家的俩孩子。再想想高媛死活不愿意前来拜见,这不是明显的有鬼吗? 点墨阴谋论了:“老爷,会不会那人想拿捏着范家的两个小公子,去举报得个赏什么的?” 孙成斌皱着眉头:“把家里的精壮都带上,一刻钟后就走。” 点墨立刻跑出去喊人了,不到一刻钟,就将家里所有的精壮家丁汇集在书房之外,数一数,有二十多人之众,连马房里的车夫都没落下。因为高媛是个女子,还特意点了八个粗使婆子,个个臂粗腰圆,和成年壮汉也没有太大区别。 孙成斌很满意,在见到车夫赶了辆大车之后更是满意了。若高媛那里真的有好友的两个遗孤,自己定是要带回来的。不管出于何种考虑,这俩孩子的身份都不能显露于人前,有辆大车,倒是方便多了。 一行人便这么声势浩荡地直奔甜水胡同,路人见了纷纷避让,等车过去之后忍不住议论两句。 “这般阵仗,不知哪家要倒霉了?” “好像是冲着东边去的。” “东边有什么了不得的地方吗?烟花巷不是在河那边的?” “这个怎么做的准。再说你哪只眼睛瞧着是去烟花巷了?” “这么多人,还都穿着一家子的衣裳,还赶着辆大车,定是哪家的河东狮出去抓人的。” “这话有理,不过人家敞开门做生意,这般打上门去可不好。” “谁说一定是去烟花巷的?我看啊,倒像是去捆外室的。” “对,对,前头那个胡同里就住着一家,也不知道是哪家的,隔三差五的就有马车上门,有时候还坐着轿子。那轿子是雇来的,一看就知道是瞒着家里的。” “哈哈哈,你怎知道得这般清楚?” “那是自然,我家表哥的大舅子的连襟就在附近住。” “小可猜着,这婆子是进门捆人的,那些精壮是搬东西的。” “有理,有理。” “甚是,甚是。” “走,瞧瞧热闹去。” “同去,同去。” 很快,孙成斌一行人后面就多了几个跟着去看热闹的,而且人越来越多,大有看不到热闹誓不罢休之势。 点墨往后看了看,忍不住擦了擦冷汗:“老爷,这些人怎么办?” 孙成斌冷哼一声:“留两个人下来,把这些人轰走。” 点墨急忙从车辕跳下去,叫住走在最后的两个,低声吩咐了。 那两个人便在马车拐弯之后停下了脚步,一边一个拦住了人,沉着脸道:“官家办事,闲人避开。” 看热闹的一伙人不得不遗憾地停下了,官家办事啊,这热闹看不成了。 却也舍不得离开,想想这个地方应该是这一行人回来时的必经之地,就有那闲极无聊的,在附近饭铺里也好,茶馆里也罢,随意叫了些酒菜茶水,呼朋唤友地闲聊着静等。一边吃喝,一边展望,猜一猜赌一赌这一行人回来的时候会搬着什么家伙什儿,有没有人身上带着彩,甚至还有人猜一会儿会不会再来急匆匆的一拨人赶过去救援的。 晴朗凉爽的日子,不坐在一起看个热闹,岂不是白白辜负了这大好秋光?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