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所踪的女儿来,还有两个从未见过的外孙,不过几岁的年纪,竟完全不知死活,想起来就痛彻心扉,生生地大病了一场,躺在床上足有月余,这才稍见起色。 刘妈妈脑子里转了又转,想着今日夫人用了药之后气色好了不少,想来是能够处理事务的,便悄声慢步地走进了内室,见夫人正坐在临窗的美人榻上闭目休息,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低声禀报了。 周夫人的眼睛立刻瞪得溜圆,不敢置信地看着刘妈妈。 刘妈妈对着周夫人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说的是真话。 周夫人的呼吸声立刻急促了起来,一双手也紧紧地攥住了刘妈妈的胳膊,长长的指甲刺得她生疼,却一丝一毫都不敢动。 “去,去把人叫来。”周夫人低声而沉重地道,“莫要让人,看见了。” 说到后来,嘴唇也控制不住地抖了起来。 刘妈妈低声道:“夫人放心,老奴把人安置在后罩房的东厢房可好?” 后罩房以前是三姑娘未出嫁时的院子,出嫁之后就成了库房,西厢房住的是看库房的管事妈妈,东厢房却是空着的。后罩房没有门,住在里头的人只能通过正房的耳门进入正院,从正房的正门出入。把夏竹安排在那里,能最大限度地把夏竹隐匿起来,把走漏消息的风险降到了最低。 “你亲自去,给她找个深色的幕篱。” 幕篱能把人的面容遮上,深色的幕篱更能隔绝别人的视线,是当下女子出门的必备装备。带一个戴着幕篱的人进来,并不显眼。 刘妈妈应声去了,找了个深色的幕篱藏在怀里,一个小丫鬟也不带,自己去了偏门的门房。 刘妈妈也是认识夏竹的,一见来人便确定了身份无疑。只低声说了句:“跟我来。”就把幕篱递了过去。 夏竹知道陆府认识自己的人比较多,自己身份又比较敏感,对于刘妈妈的举动很是配合。把幕篱戴在了头上,把自己的相貌遮得严严实实,乖巧地跟在刘妈妈身后,一路沿着僻静的小道进了周夫人的主院。 刘妈妈直接把她领到了东厢房,见她身上实在埋汰,吩咐了自己的心腹小丫头去烧了水,又找了一套衣服给她,等她洗浴干净了,这才领人去了前头。 周夫人早就派人在大门口等着,只等着陆少卿一回来,立刻就把人请进了主院。陆少卿官服都没来得及换,一见老妻派人等着自己,便知道发生了大事。急匆匆地进了屋子,把下人都屏退了问道:“怎么回事?” 周夫人便把夏竹的事情讲了。 陆少卿皱着眉头在屋子里踱开了步,老妻当家多年,此事处理得益,在不知夏竹来意的前提下,尽可能地隐匿其行踪是很有必要的。 “有几个人见过她?”陆少卿再次确认。 “门房上两个,然后就只有刘妈妈了。” 也就是说,只有三个下人知道夏竹来到了陆府。还好,还好,陆少卿又在屋子里转起了圈。 刘妈妈把夏竹领进来的时候,陆少卿已经转累了,正坐在太师椅上喝茶。 夏竹眼睛里含了泪花,也顾不得地上冰凉,直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奴婢夏竹见过亲家老爷、夫人。” 周夫人叹了口气:“快起来吧。刘妈妈,给她搬个凳子坐。” 夏竹诚惶诚恐地道了谢,爬起来坐了个凳子边,拿出帕子来擦擦泪,半低着头,等着陆少卿的问话。 陆少卿冲着周夫人使了个眼色,周夫人知道他自持身份,自己也想知道女儿的消息,便开口问道:“夏竹,你说你是从北关来?我那孩儿呢?” 夏竹从北关城破讲起,一直说到了自己如何来到了京城,刘妈妈越听越惊,万分后悔自己怎么就因为想知道亲妹妹的消息就留了下来。 肃国公府被抄家夺爵,满府流放边疆。看着好像是陛下网开一面,可前提是勾结鞑子的范俊丰所处的三房被肃国公府立刻全都分了出去。还不是一般的分家,而是分宗,一家彻底变成了毫无关系的两家。 当时她还为自家三姑奶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