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找错了?掌柜的说那六个人一早就走了,也许走远了也说不定。 领头军士还有些不死心,既然不是自己要找的目标,可也是从北关城出来的呢,没准儿能有目标的消息呢。 他就直接把自己手里的纸亮给高媛看:“见过这几个人不?” 夏竹惊叫了一声,那张大纸上绘着四个人的头像,正是范俊丰一家子,画图的人肯定见过他们,就连两个小公子的模样都很像。 夏竹不知道,某一位武将的夫人,恰好是位才女,一手工笔画相当不错。为了自家男人的前程,不过就是画几幅肖像而已,自然会全力配合。 领头军士猛地转头看向夏竹:“你认识这几个人?” 高媛心中大恨,却不得不赶紧打圆场:“军爷恕罪,我的这位妹妹是个哑巴,不会说话,定是看这画像上的人好看,这才叫出来的。” 夏竹虽然识字不多,可也知道能被画了图影让军士们拿着到处找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为了掩饰自己刚才的失态,便强忍着心中惊恐,继续啊啊地叫着,还不断地点头表示高媛说的对。 领头军士有些遗憾,听高媛还在一个劲儿地夸纸上画的人真好看,不觉冷笑一声:“好看有个屁用。我告诉你们,这一家子是朝廷钦犯,勾结鞑子入城的罪魁祸首。抓住哪一个,不管是死的还是活的,都有五百两银子的赏钱拿。你可看过?” 高媛惊呼:“什么?” 范俊丰怎么会是勾结鞑子入城的罪魁祸首?她可是明明白白地看到他和鞑子真刀实枪的拼死拼活的! 不过,她也马上就懂了,怪不得范俊丰的尸首不见,原来背后之人是把破城的罪责推到了他身上,没准儿就是打着畏罪潜逃的旗号呢。 她下意识地看向夏竹,之间她的一张脸变得毫无血色,显然也不敢相信这个说法。不行,如果让夏竹喊出来,她们就露馅了,小命肯定保不住。 高媛立刻嚎啕大哭起来:“天哪,这个该杀千刀的狗官啊,我可怜的兄嫂啊,你们怎么这么命苦啊,好端端的做个生意,都赶上破城啊……” 妇人的声音尖利高亢,猛不丁地嚎啕出来,直逼人的耳膜,领头军士一个不查,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尖锐哭声闹得耳朵嗡嗡作响,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 高媛一边拼命回忆着上辈子在电视上看到的农村妇女撒泼耍赖的经典镜头,一边现想现卖,把一个痛失亲人的悲惨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我可怜的兄嫂啊,这让我怎么跟爹娘交代啊,怎么跟侄儿侄女交代啊,好端端的做生意啊,祸从天降啊啊啊啊……” 到最后实在想不出词儿来了,便只管闭眼拍地大哭,她是真使劲儿,要不哭不出来。地上并不平坦,第二巴掌拍下去的时候,就碰到了一个尖锐的小石子,刺痛感传来,不哭也要疼哭了。 夏竹的表现比起她来要真实得多,她是真的在痛哭流涕,因为不敢说话,只伏地呜呜痛哭,单薄的身体伏在地下,格外地惹人可怜。 两个女子哭得太过可怜,几匹马都忍不住倒退了几步,有的军士便忍不住道:“这位大嫂,你且别哭了,跟我们说说,你这是怎么了?” 高媛一边摸着眼泪,一边抽抽噎噎地说出自己现编的理由:“我们姐妹,是,是跟着兄嫂到北关收山货的,谁知道,在,在悦来客栈住,住了没两天,就赶上了破城。我们,我们兄嫂,把我们姐妹俩塞到床底下,自己,自己在床前头堵着,这才让我们,我们姐妹,呜呜呜……” “那你们怎么没带着兄嫂一起出来啊?”有军士问。 高媛继续编:“死,死的人太多,城里,城里棺材不够,我们姐妹,是,是出来买棺材的。走了好久,好久了,都,都没买到,呜呜呜……” “那你们别买了,指挥使大人好心,把城里的人都收敛了,就在城南,到时候还要做法事的。” “不,不成,我得带兄嫂回家,回家的。我们把,把兄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