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伐北重生带来的冲击,很快便过去。高媛本是个擅长绝处求生的人,万事都喜欢往好了看,更何况他的重生,利远大于弊。 比如再出城砍柴的时候,高媛就很放心地把这俩人放在家里了。原先还着急回来,怕柴文道看不住伐北,现在没有了顾虑,她便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如何挣钱上。 虽然空间里的财产已经积累到几千两了,可俩孩子的花销也跟着多了,她还得努力挣钱。 柴文道跟高媛算了一笔账,虽然两个人可以不用出去求学,可要参加科举的第一场县试,是需要五个人互相联保的,还需要一个秀才做保人。这些人只能从同窗和先生中找,因此找个私塾是必须的。而且由于他们的籍贯都在晋中,这些事情都得到晋中完成。 童子试要考三场,也就是县试、府试和院试,两年考三场。也就是说,如果他们叔侄俩一切顺利的话,也得用一年多的时间才能完成从白身到秀才的跨越。 至于后头的考试,柴文道见嫂娘已经快迷糊了,暂时没说。 柴文道的计划是,在自己十五岁之前考上秀才。那么他们就要最晚在他十二岁的时候,回到晋中。 他今年已经七岁了,他们在北关的时间最多还剩下五年。 高媛对什么时候离开北关倒是没有多大的顾虑,她担心的是晋中的靳家,会不会还找他们的麻烦。 柴伐北眯起眼睛:“靳家?” 柴文道看了他一眼:“以后我跟你说这个,嫂娘想的对,咱们得等着靳家离开晋中之后,才能回去。” “可咱们哪知道他们会不会离开晋中啊?他们家在晋中那么大的产业,不可能撇下吧?”高媛道。 “自然是不会撇下的,可要是高升了当了官儿呢?”柴文道胸有成竹地道。 高媛明白了,看来上辈子这个靳家,就是当了官儿的。 “真没天理,那么霸道的人家,居然还能当官儿。”高媛嘟囔了几句:“那咱们就在北关多住几年?” 柴文道点头:“是。” “成,我砍柴去了。” 既然已经达成了一致意见,高媛也就不再纠缠这件事情了。两个人生阅历都比她丰富的老滑头,做决断的事情还是教给他们好了,自己该干嘛干嘛去。跟这样的人斗心眼儿,她是斗不过的。反正都是她养大的孩子,不会害她,就这样吧。 等高媛离开了,柴伐北问柴文道:“叔父,这个靳家,就是那个靳家?” 柴文道点头:“正是。” 柴伐北叹气:“本来还想试一试,看看能不能在那之前,挽救一二的。” 柴文道警告他:“此路不通。他千辛万苦地才爬到那个位置,又没有根基,只能通过联姻才能获得助力。嫂娘这样的女子,可给不了他那些。想想上辈子嫂娘不见之后,他怎么做的?那就是个薄情寡义之徒,不是良人。” 一点儿也不觉得如此评价,有什么不合时宜的。 柴伐北觉得叔父说的极有道理,再深的感情,也在多年的冷漠中消磨殆尽了,更何况本就没有多深的感情。 高媛不知道,在她根本不知道的前提下,她养大的两个孩子,为她的将来做了选择。照旧出城砍柴、积肥,城里购买花盆花缸,商铺里寻摸蔬菜花卉的种子小苗,为冬天挣钱做准备。对了,还得买笔墨纸砚,柴文道说了,科举考试能否被取中,一笔好字至关重要。虽然他们叔侄俩上辈子的字都还算不错,可架不住现在的身体,力气小气息弱,还需要勤加练习才行。柴伐北的要求更多一些,除了笔墨纸砚,他还要弓箭。说是要趁着还小,要抓紧把骑射功夫从头练起来。 难道他想走武举的道路? 柴伐北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嬉皮笑脸地道:“娘,我这不是未雨绸缪嘛,练好了射箭的本事,到时候好打猎去,棉衣不如皮毛暖和。” 再问也问不出别的来了,柴文道对于他的要求持支持态度。高媛特意去寻了,还真让她找到了卖兵器的铺子。只不过弓箭质量和军营里的没法儿比,也就是能打个猎了。 她也不懂,说是为家里孩子买的,掌柜的有经验,给她拿了最小最轻的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