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文官要比武官更附庸风雅,武官们顶多就是拿两盆花点缀一下屋子,大过年的看了喜庆。文官却是一年到头,都要在案头供着花儿的。 所以到了年底,高媛别看做了充足的准备,可也架不住多了文官系统的很多客户,竟也出现了供不应求的局面。幸亏有个柴文道在其中筹划,这才没有出现没货可供的局面。 高媛再次感叹起空间的不足来,还是太小啊,要是再大些就好了。 她现在就算是在空间里,都得需要花架了,要不然根本摆不下那么多花。就连自己的活动区域,也被她压缩了再压缩。至于占地方的柴火,全都被她移到外面的院子里去了。 上回空间扩大,是因为她教训了一个泼皮,难道她还要去找个泼皮来教训一番不成?上哪儿找去啊?她目前在北关城的上层社会,也算是有一点小名声的,哪个不长眼的,会找她的麻烦? 树大招风,高媛不止一次地感觉自己后面有人跟踪,却从未对自己有所行动,时间长了就明白了,这是心有不甘的一些人,想通过自己跟那个神秘的贵人牵上线呢。 高媛好笑,跟吧,就是跟上一辈子,你们也找不到。 她甚至盼着人家来找她的麻烦,这样不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出手了吗?她急需要扩大空间的种植面积。 好在这个时空有了银票,那东西不占地方,要不然她连放银子的地方都没有了。 跟踪的人越来越少,到后来终于没了影子,想来是看到没有结果放弃了。高媛很感谢柴文道起初的未雨绸缪,要不是他想到了一个神秘贵人的主意,又在路线上大做文章,还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情。 在发现有人跟踪的时候,高媛回家告诉了柴文道,特意问了他们俩在家是否安全的问题。 柴文道笑眯眯地道:“嫂娘放心,咱们有整个范家护着呢。” 安稳的日子过得特别快,等到了大康十四年的夏天,皇帝驾崩、新皇继位的消息传到北关城时,高媛愣了愣,下意识地就往柴文道看去,这么大的事情,没出什么变故吧? 柴文道小声地对高媛道:“嫂娘,您得把身上的红衣服换下来,咱们得服丧。” “啊?哦。”高媛想起来了,好像皇帝死了,老百姓的确是要服丧的,不过好像这里头也有些讲究吧? 柴文道给她解惑:“天子以日代月,服丧二十七天就成了。官员们按照职位高低,分别服不同日子的丧,官越高,日子越长。这里头分类杂得很,我就不跟嫂娘细说了。咱们这是边关,离京城远。消息传到咱们这儿,服丧的日子早就过去了。不过为了表示一下,听到消息之后,像咱们这样的老百姓,还是要顾忌一些的。有那么十天半个月的不穿红就是了。” 那就好,高媛痛快地换了衣服,反正她的红色衣服也不多,偶尔才穿一穿,什么都不耽误。她只关心年下的生意:“那这个官员们服丧,到年根底下能完事儿不?” 柴文道点头;“能,不耽误咱们的生意。而且为了表示对新皇帝的拥护,还得大办宴席呢。” 高媛很开心:“这个好,这个好。那我今年多弄些花来种,去年那个荷花卖的好,今年我要多种些。” “可惜北关太冷,养不了兰草。要不然把兰草卖给那些文人,更能挣钱。有的兰草,一盆能卖上几千两银子呢。”柴文道遗憾地道。 “真的啊?”高媛惊讶地问:“那,文道,你认识那贵死人的兰草长什么样不?” 柴文道点头:“自然是认得的,不过兰草只在南方长,就是认得也没法子啊。” “哎呀,现在没法子,不等于以后没法子。到时候咱们记着,有机会就多弄些稀罕的来,不就能挣钱了?” 高媛兴致勃勃地找来自己用针线缝的小本:“我得记上,等以后咱们有机会去南方的时候啊,须找些兰草来种着。” 柴文道也来了兴致:“嗯,再加上梅花、桂花,这都是那些文人喜欢的花木。”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