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对厨房这种地方管得更严,除非郭嫂子首肯,邢管事是不敢进厨房院子半步的。赵婆子虽然也是个粗使的,可人家现在不归他管,他也不好太过倨傲,只好讪笑着离开,免得把郭嫂子招惹出来。 走在路上不由扼腕,真是的,怎么忘记高媛现在不归他管了呢?昨日竟没有好好抓住机会! 拈着胡子边走便想,还须给她找些麻烦才好。厨房被郭嫂子管的水泼不进,可柴娘子又不会一直在厨下呆着,总是要出来的。只要她出来,他就有无数的机会。 嗯,她前头那院子,住的是哪几个来着? 邢管事打着坏主意走了不提,高媛却放心不下院子里的俩孩子,总盼着找个机会回去一趟才是。 她昨天和俩孩子说自己今天的工作时,文道主动提出,自己叔侄俩哪里都不会去,就在院子里乖乖等她回来,她只管把院门锁好便是。她不知道今天自己有没有机会回去,怕俩孩子在空间里昏睡太久出了毛病,也只好如此安排。 临出门的时候,她把俩孩子从空间里放出来,在他们身上又盖了一床厚被子,免得冻醒,又把衣服放在枕边。文道早就会自己穿衣了,还信誓旦旦地说会给伐北穿衣,让她只管放心离开。 高媛在小锅里放了点心,借着炉子里的余温热着。她不敢在炉子里生火,害怕出事,也不知道俩孩子醒了没有,有没有冻着。 她加快了劈柴的速度,把今天的分量劈足,她就应该能暂时离开了吧? 两个人干活儿,总是比一个人强些。等厨下做好了饭,郭嫂子把粥盛到十几个瓦罐里,又检查了笸箩里热气腾腾的馒头,吩咐了人一一分送各处,自己出来检查了一下,见墙边已经整整齐齐地码了不少细柴,足够今日所需了,便开恩让两人住了手吃饭。 在厨房当差的好处是,总能吃到热乎的饭食,而且还管够,质量还比别处稍稍高些。厨房吃饭也是要分拨的,像高媛这样的粗使杂役,往往没有固定的时间,只能听郭嫂子吩咐。饭菜虽然比不上郭嫂子这样的管事,和负责做饭的厨娘也有些差距,可比起马房等处来,还是要强上一些。 高媛跟着赵婆子,来到粗使下人吃饭的房间,一个低矮的长条桌子,两边是更加低矮的板凳,大约能同时容纳二十人就餐,足够他们厨房的下人同时吃饭了。 桌子上放着一个大笸箩,里头是刚出锅的馒头,高媛看那微黄的颜色便知道,这是掺了玉米面的。笸箩旁边还有盛粥的瓦罐和放碗筷的大筐,更有一盆咸菜疙瘩,切成手指头肚宽的圆块。赵婆子也不洗手,直接拿了一个碗出来盛了粥,也不用筷子,一手拿了块咸菜疙瘩,一手抓了个馒头,坐在板凳上大吃起来。 高媛见她根本不理自己,正中下怀,见外头水缸里有水,拿瓢舀了找了处角落,轮替着倒水到手上,把手上的浮灰冲去,在自己的身上擦了擦,这才去用饭。 赵婆子气还有些不顺,见高媛这般,冷哼了一声嘟囔几句,继续低头唏哩呼噜地喝粥。高媛见她不注意自己,便将手伸进笸箩里,先收了四个大馒头进空间,然后才拿了一个,如赵婆子一般盛了粥,坐在板凳上吃饭。 等吃饱了,学着赵婆子的样子,将空碗放在地下的一个大桶里,见她坐在门槛上剔牙,便小心翼翼地问道:“赵大娘,我可否回一趟屋子?” 赵婆子白了她一眼,扯着调子慢吞吞地道:“我说柴娘子,你也体谅我老婆子些。一会儿送柴的人便到了,那么多柴,难道要我老婆子一个人搬不成?年纪轻轻的,怎么这般偷奸耍滑?” 一声冷笑传来:“哼,我怎么不知道送柴的人今天要来啊?咱们厨下的柴向来是三天一送,昨日刚送过,怎么?赵大娘,难不成是你用自己的私房钱给咱们厨下买的柴不成?” 高媛看过去,是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丫鬟,她记得是在厨下烧火的,名字叫小娟。 赵婆子的脸一阵红一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