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能耐,一进宫,就将宫中闹得人仰马翻!” 姜韵未回来时,哪怕是皇后,都不敢轻易插手合颐宫的事,生怕惹了皇上不喜。 安铀低声:“她是二皇子生母,有这层身份,不论做什么,皇上恐怕都不会怀疑她的居心。” 淑妃脸上情绪有片刻寡淡。 是啊,皇子生母这层身份多大的好处? 饶是她,也是沾的这份光。 淑妃忽然失了雅兴,她移步到梳妆台前,抬手摘耳坠时,忽然想起什么,拧眉扭头: “她刚进宫,从何得知方嬷嬷和坤宁宫一事的?” “晗修容虽说刚进宫,可她和往日身份不同,她背后站着整个卫氏和肃侯府,宫中有些人脉,也说得通。” “况且……”安铀压低了声:“娘娘忘了?晗修容可比我们要熟悉这个皇宫。” 稍顿,淑妃眸色倏然一厉。 许久,淑妃才堪声道了一句: “她倒是占尽了先机!” 皇上对她愧疚,和太后娘娘又有主仆情分,身后站着世家,卫旬又是皇上的亲信,不论怎么看,姜韵都抢占了旁人没有的先机。 当晚,御前传来消息,亦是承禧宫掌灯。 对这个消息,后宫中倒没有什么过激的情绪,连着两日恩宠算不得什么,若今日掌灯的不是承禧宫,恐后宫妃嫔还要惊讶番。 巧珑轩中,余贵嫔吃着御膳房送来的糕点,她和贤妃走得近,哪怕位份不是很高,御膳房也不敢亏待她。 巧儿站在一旁笑着道: “主子惯爱吃糕点,再过些日子,就是桂花盛开的季节,到时的桂花糕才最好吃的。” 刚入口的糕点,余贵嫔顿时觉得不香了。 她有些说不出的烦躁:“在你眼中,我就只知道吃喝玩闹?” 巧儿愣了下,不知小主为何忽然有了情绪,她怔愣地反问: “这样不好嘛?” 无忧无虑的,什么都有人送上来,每日只需要吃喝玩乐,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生活。 余贵嫔哑声噎住。 半晌,她才堪堪咬声:“哪里好了!” 今日请安后的事情涌上来,余贵嫔垂眸,她将手上的糕点捻碎,掐紧了手心。 今日请安散后,余贵嫔原本想和贤妃一同回宫,两人宫殿相近,往日也一同进出,谁都知晓她是贤妃的人。 可她刚走近贤妃,就听贤妃一句:“你先回去,本宫和晗修容说几句话。” 余贵嫔一顿,随即撇嘴: “娘娘和晗修容说话,嫔妾听不得嘛?” 当初姜韵能彻底洗脱谋害皇后一事,也有她的功劳,怎么就将她排斥在外了? 贤妃笑而不语,许久才说:“好了,别闹了,改日本宫再带你一起。” 贤妃话已至此,余贵嫔只好让她离开。 只是余贵嫔心中有些仍旧有些不得劲,但她未表现出来,如往日般准备回宫,却在回宫的路上遇到何嫔。 何嫔见她孤身一人,顿时笑出声。 那笑声只冲她而来,余贵嫔有些恼:“你笑什么?” 何嫔依旧张扬,嫩黄色的宫装衬得她几分娇媚,她掩唇呵笑: “我笑某些人啊,廉而不自知。” 余贵嫔倏然抬头:“你什么东西,也敢这样和我说话!” 何嫔轻轻一服身,看似恭敬地行了个礼,只依旧偏头笑,似乎是好奇: “今儿个余贵嫔怎么不和贤妃娘娘一道?” 何嫔来时,就看见了贤妃和晗修容一同朝御花园去了,这话不过是在刺激余贵嫔罢了。 话落,何嫔一拍脑袋,歉意道: “瞧我这记性,晗修容回来了,贤妃娘娘该是和晗修容一道了才是。” “只可惜了,余姐姐往日和贤妃娘娘那般要好,如今也得给晗修容让道呢!” 余贵嫔本就在意今日贤妃让她回来,自己和晗修容说话一事,如今再听这些冷嘲热讽,她险些气得浑身发抖,就在何嫔还要再说的时候,她忽然厉声道: “掌嘴!”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