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迷糊罢了。” 松萝登时满脸的担心,“那可是要奴婢再去帮娘娘熬些醒神的汤药?!” 柳殊:“……” 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什么,飞快用余光又瞟了一眼那根发簪。 这人……被刺了反倒还眼巴巴地送了一支新的来? 真是…奇怪得很。 半晌,轻咳了两声,“不必…你先退下吧。” 松萝:“?” …… 凤仪宫。 荣宁被请来的时候还有几分不情愿。 她今天早上专门派人去请她的太子哥哥,结果,对方连影儿都没露。加之最近这几日,不是有事就是在忙的,她再愚钝,也觉出些不寻常了。 昨日,精心准备的生辰礼都被默默退了回来后,荣宁更是坐不住。故而,下午张皇后的人一过来请,没过多思考,她便过来了。 坐上的女人依旧是一副平和的模样,只是细看之下,亦是能窥见端倪。 瞥见对方眼下的淡淡青黑与桌案旁摆着的苦菊茶,荣宁顿了顿,忽地就有几分明白了这次喊她来的意思,“皇后娘娘。” 像是…某种邀请。 张皇后凝望着荣宁的表情,片刻后,淡淡地应了声,接着温声道:“有几日没见着了,不想时间过得倒是快……县主过几日便要回去了吧?” 荣宁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接,连寒暄都省略了,神情不自觉地一愣,轻点头。 其实,这也是她焦虑的地方。 八月中旬她便要走了,除非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否则…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再待下去,那股心思未免就……太显眼了些。 张皇后仿佛透过对面人微愣的表情探查到了什么似的,闻言,眉头微挑,“那也没几日便要启程了…算算日子,若是赶的巧,没准能和太子顺路呢。” “太子不日将要前往漠北…你们表兄妹感情好,倒是连日程都撞上了。” “是…又要打仗了吗?”荣宁有几分紧张。 张皇后轻笑了两声,扫过她骤然有几分紧张又带些羞怯的表情,内心嗤笑:到底是小姑娘,别这么说上两句,便害羞起来了。 “安心,不过是去把那些过街老鼠给扫扫尾罢了。”宁朝自建朝以来,最差的情况也是与漠北人井水不犯河水,打了个五五分。 更何况到了如今,自闻初尧十八岁领兵出征以来,捷报频传。 如今的漠北,只能说上一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而已,再说难听点,那不过就是被压着打。 同样地,这也是张皇后忌惮的地方。 她自年轻时失去过一个孩子后,多年无子,当下,自然是倚仗这个养子的。 可太子越长越大,她手里的那根绳也越来越难以栓住他,母子间的关系也日渐有几分微妙了起来。 待她反应过来时,这个她有些轻视的儿子已经不声不响地领了兵,成为了百姓口中称颂的“战神”了。 张皇后虽为女子,却也是家族实实在在砸了不少资源培养出来的,故而她也深知,这个养子她怕是动不得了。 本来,她是想着,若是不能斩草除根,那不如试着化干戈为玉帛。 但,这也是有前提的—— 华箐滢的死,她原先以为这人是不知道的。 可……事关生母的死亡,这等大事,他竟然是瞒着的。 甚至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