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来,德慈太后已经是天下少有的女子了。她出身高贵,是王家的女儿。后来做了先皇的皇后,母仪天下。也可谓是能与先皇比肩的女子。可是比起她来。德慈太后也不过是用女人的小心思拴住了先皇,提携了家族又不至于使家族太过荣华变成了第二个谢氏而已。”秦钰道。 初迟挑眉。 “而谢芳华不同,你也看出来了。她想用一己之力,力挽狂澜,在如此暗潮汹涌,波云诡异的朝局和天下中,保住谢氏。这比之德慈太后所作所为,可谓是要难上十倍不止。”秦钰怅然道,“这样的女子,怕是普天之下,也就一个谢芳华而已。连德慈太后都比不过,更遑论我母后?若是说,当年忠勇侯府代替大长公主嫁去北齐做皇后的谢凤可以一较高下的话,那么,她也是比谢凤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初迟闻言脸色微凝,“谢凤不是快要死了吗?” 秦钰闻言只道,“是啊,据说重病,可惜了!” 初迟不再言语,沉默了下来。 秦钰看着初迟,见他脸色除了苍白外,此时还多了些昏暗,他知道他想起了某些事情,不愿见他勾起情绪,遂转了话音道,“所以,对于谢芳华,我也想抓牢。” “怕是不易!她想保忠勇侯府,你若是铲除她要保的东西,那么,她即便不嫁给秦铮,你也不能让她甘愿下嫁!”初迟很快就恢复常色。 “忠勇侯府……”秦钰揉揉眉心,“也许不一定只有消亡这一条路。” 初迟嗤了一声,看着秦钰,“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我以为你有所不同,看来是高估你了。”话落,他挣扎着站起身,似乎不愿再跟秦钰多谈,“既然你主意已定,我也不多置寰。总之,不管你想要江山还是想要女人,我能帮你就帮你,但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就好。” 秦钰点点头,“嗯”了一声。 初迟走到门口,夜冥正好带着一个人走来,见到初迟出了屋,一怔,连忙紧张地道,“主子,大夫来了,您要去哪里?” “回我的房间!”初迟道。 夜冥向里面看了一眼,连忙扶住初迟,出了房门。 屋中静了下来,秦钰倚在床上,目光看向窗外,外面细雨哗哗地下着,雨滴打在房脊上、地面上、树木上,花簇上,发出不同的声响。 一夜无话。 第二日,清早,谢芳华醒来,刚出房门,便看到了等候在门口的秦倾,她挑了挑眉。 秦倾显然是已经等了半响,见她出来,顿时露出一张笑脸,喊了一声,“芳华姐姐!” 谢芳华看着秦倾,昨日他伤口恶化,发起高热,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今日虽然看起来比寻常时候虚弱,但是整个人却很是精神,尤其是一张笑脸,分外讨喜。她出声问,“有事儿?”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