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华反射性地接过剑。 秦铮勾了勾嘴角,扬眉道,“今日不让着你。” 谢芳华冷哼,谁让着谁? “公子,听音又哼了。”听言立即大声道,像是发现了不得的大事儿一般。 “她自然会哼,大惊小怪做什么?”秦铮出了门。 谢芳华随着他也出了门。 听言弄了个没趣,摸摸脑袋,哑巴出声是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但她是听音啊,听音往常无声无息的,被人打一巴掌怕是都不吱声,哼一声难道不觉得大事儿吗? 他的手还没放下,院中两个人的剑已经出手。 听到剑声,听言立即从椅子上弹起,挑开帘子,站在门口看。 小白狐和紫貂也停止了嬉戏,退到一边好奇地看着二人,两双眼睛骨碌碌地转,似乎不明白这两个人怎么内斗起来了?它们会不会因为打架而被殃及。 飘雪中,二人剑雨如飞花。 谢芳华的胳膊果然不疼了! 半个时辰后,谢芳华的剑忽然挑掉了秦铮腰间玉佩的绳子,玉佩飞起来,眼看就要落在地上,秦铮却是没去接,谢芳华只能又用剑挑住,递给他。 秦铮的脸色在雪中更是清俊,收剑入销,摆摆手,“送你了!” 谢芳华手一顿,看向剑稍,这枚玉佩晶莹剔透,雕刻着祥云神兽图案不说,还刻着他的名字,比今日秦浩要赏赐她那一枚玉佩不遑多让,甚至更精致做工更好一些,他赏给她?什么意思? “省得你看着别人的玉佩眼馋。”秦铮向屋中走去。 谢芳华挖了他一眼,拿了玉佩,收剑入销,快走两步,追上他,扯过他的手,将玉佩塞进了他的手里。这样的东西她才不要! “不要?”秦铮回头看着她。 谢芳华点头,自然不要,男人的玉佩怎么能随便要? 秦铮面色没有因输了剑招而气怒,而是扯了扯嘴角,“别人的不能要,我的可以要。” 谢芳华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男人吗?扭头进了屋。 秦铮读懂了她眼睛里的意思,笑意顿收,抿起唇瓣,片刻后,似乎想起了什么,蓦然笑了,收了玉佩,脚步轻松地走进屋。 听言呆呆怔怔地站在门口,雪花打在他本来觉得自己很灵光如今才发现实在不灵光的脑袋上,怎么也想不明白听音那一招剑是怎么挑下公子身侧的玉佩的?多少年了,他还没见过谁的剑能近了公子的身。 傍晚十分,雪下得愈发大了。 整个落梅居像是都被掩埋在大雪中,红梅已经看不到红的颜色,只看到满目银白。 谢芳华将屋子里的火炉燃得极热,暖融融的火气将窗子上刚沾染的落雪一瞬就化成了水。她取了点红枣,鲜姜,放在铜壶里面和茶一起煮,不多时,满屋子的红枣香味。 三个人捧着杯子坐在屋中闲适地品尝。 听言喜滋滋地看着谢芳华,嘴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