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将士连破三镇。 那位护国将军他反了。 京城里人心惶惶,百姓恐惧的避开成队持刀士兵。不少商铺直接关了门,拖着妻儿跑到南方避难,结果城门严查,非公务者不允出城,只好又愁眉苦脸的回来。 桥下的算命先生闲来无事掐指道:大梁将乱,不过一句话的源头便被巡逻的士兵砸了摊子。 沈修宴下朝回府后,脸色也不大好。柳婉玗也听了外面的消息,有些焦急。 她焦心的问:“皇帝怎么说我舅舅?” 沈修宴合着她冰凉的手,在炉子上捂着:“别急,皇帝虽然生气,但还没定罪。” “都关进天牢了,不定罪肯定也要受刑。” “皇帝现在也慌神了,说不定还不至于到这一步。”沈修宴艰难的安慰着,其实自己心里也没底。“如今就要看薛将军什么时候能打进京城了。” 柳婉玗掐着手心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我们也走不了吧。” “城门戒严。”沈修宴略微想了一瞬说:“要走也能走,就是麻烦些。” …… 信州这天飘起雨,即使山路泥泞,他们也知道了边疆的薛将军反了。 徐月卿是从山下匆匆赶回去,雨势越来越大,她不得不停了脚步在一处亭子里躲雨。 她今天下山是让徐府奴仆去和京城里传消息。不过竟然得到了另一个大消息,靖王死了,薛将军就谋反这也太巧合了。 想得太入神了,她没发现亭子里多了一个人,“姑娘又是你啊。”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妇人,这里只有她们两人,不打声招呼也不太好,故妇人便先出声。 徐月卿回神,见是她便行了一礼,“上次未能认真道谢,这次又碰见了。” 妇人摆手说:“姑娘莫在意,不过举手之劳。” “我问过庵里的人,那条蛇是竹叶青被咬了是要出人命的。”徐月卿真挚的说:“你们二位便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如何能不当回事。” 说着她便把身上挂着的玉佩取下来,似要塞到妇人手里。“我没带多少银钱,就这玉佩是我父亲给的,还值几个钱。” 妇人抱着一瓷罐,动作并不方便,但态度坚决,“姑娘这东西我不能要,本来也只是举手之劳。” “姑娘你一个人在这大山里,遇到危险是个人都会帮忙的。莫见外这玉我是如何都不会要的。” 徐月卿见她不收也没办法,只好把玉佩挂回去。妇人见她歇了心思,暗松了口气。 雨没有要停的意思,亭子经年失修,外围的雨全都飘进来了。两人便坐的近一些,沉默一会,徐月卿先开口问:“你这是在山上采药过来的?” “不是,我夫君他早上过来看地,我昨夜给煨了罐汤送过来了,不光没找到人还遇上大雨。” “他可能在下雨前就先回去了。” “应该是错过了。”妇人抱着瓷罐突然想起,“我这汤等雨停下都冷了,不如给姑娘尝尝吧。” “不用,汤冷了回去热热就好。” “家里还有,不差这点,”妇人看见她半湿的衣裳说:“倒是你还不喝点热的去去寒,回去一准感冒。” 很是不适应的接过妇人递过来的碗,是普通的鸡汤,温暖却不烫人,直暖进心里。 妇人怕她不好意思并没有一直看着徐月卿而是看着外面的雨景。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