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林木洵摇摇头,闷声道:“若是法律解决不了的话,就由我来解决。” “哦?” 谢愉挑了下眉,还未来得及笑他一个十八岁的孩子,能有什么办法解决,就听见他又是一声: “半年前,我让乐礼以阿迟的名义,买了个岛,决定权,在阿迟手上。” “......” 谢愉沉默了。 她神色复杂地注视着眼前这个只比自家女儿大了一岁的人,许久后,才叹息一声,道: “是为了阿迟?” “...是。” “你喜欢她?” “!!!” 林牧洵诧异抬眸,对上她带着揶揄的视线时,眼中还有未曾散去的疑惑。 “不是,我——” 他挠挠头,正想解释,却听见谢愉带着笑意的又是一句: “哎呀?不是吗?我觉得我家那小崽子还蛮喜欢你的,知道你和那疯子订婚,气得在楼上大骂了你三天混蛋呢。” “咳....咳咳!不是...” 他剧烈咳嗽起来,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敢看谢愉,眼神闪烁着,耳朵却红了个通透。 好在谢愉也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见他尴尬,便也不再调侃,只是站起身来,拍拍他的肩。 “我和她爸今晚还有事,得出去趟,阿迟那,就麻烦你照顾了。” “......” 他闻言,抬起头,目送着谢愉走远。 直到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后,才垂下脑袋,有些懊恼。 他倒是想好好和阿迟谈谈。 可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后,反而有些...无从下嘴了。 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也不知道该说到什么地步。 是要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还是浅谈即止,继续像哄小孩一样的哄她? 他不知道。 好像不管的那种,都会伤害到她。 “呼——” 算了。 他深吸了口气,终于打定主意,起身往门外走去。 将选择权,交给她自己吧。 * 哗啦。 门在他身后合上。 他缓步走进病房,就看见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拉开了,映着外边的斜阳。 而那方才还睡在他身边的小家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半坐在床上,长发顺着肩膀披散下来,映着长睫下的浅茶色瞳孔,在夕阳下呈现出近似于流金般的质感。 在看外面的风景么? 他看了眼外边的云和江景,犹豫着上前。 直到将手中的粥放在旁边的小板子上时,她才听见声音回头。 目光在半空中相接。 他一怔,看着她眼中升腾起的疑惑,还以为是她不爱吃粥,挠挠头,有些为难道: “医生说,你刚刚做完手术,只能吃这些好消化的......” “抱抱。” “?!!” 他诧异抬眸,就见那小家伙爬下床,趔趄地朝他走来,摊开手时,眼里还有未消逝的雾气。 像是个——急需安慰的小孩子。 瞳孔骤然收缩了下。 等再反应过来时,怀里已经拱了个温热的小脑袋,还哼哼唧唧的。 “怎么了?哪里疼么?” 理智终于回笼,他有些奇怪于这突如其来的依赖,轻声询问了句。 没有回应。 她只是趴在那儿,长睫半阖,眼带委屈,嘴巴紧抿成一条直线。 隐约瞧着,竟有种小海豹的即视感。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