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瑞瑞做什么!不行,我这就告诉警察。” “什么‘警察’?!”许母反应过来,“许颂,你疯了?!把警察牵扯进来是想做什么?” 许颂说:“方瑞不见了,方——他妈妈那边第一时间就报了警。现在给警察反应了,事情还能推到伍宴一个人身上。之后,哈哈。” 许母皱眉:“你不用和我遮遮掩掩。方瑞那边的家长就是方嘉,对不对?我现在不计较你们两个和我孙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那既然是你的孩子,被带到咱们家是天经地义的事儿,本来就不会有问题!还有,方瑞又不是被强行带走。伍宴给我发消息了,方瑞听说能帮你一把,可是高高兴兴就和他走了。” 许颂意外:“高高兴兴?” 许母冷笑:“你把老头子惹生气了,这会儿有一个这么好的机会,还能不用?许颂,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你要是真想把方瑞交给警察,行,我也没二话。老头子那边,你自己想办法应付吧!” 许颂不说话了。 他百感交集。方嘉对自己那么冷酷,刚认识没多久的儿子却对他十分关心。 但他还是有顾虑:“警方……” “你既然没和伍宴在一起,这些事儿,就都是伍宴自作主张。”许母说,“待在公司,晚点回来。” 许颂深吸一口气,答应下来。 许母则嘀咕了句“儿女都是债,还要给他操心到什么时候”,这才挂断电话。 她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指挥生活助理:“我的眉毛要重新画一下,柔和一点,对。唉,好像又多了一根皱纹。” 伍宴带着方瑞离开机场,是在四点出头。 五点,他把方瑞交到许母手里。 考虑这会儿形势复杂,许母打消了赖账的想法。不过,对于趁火打劫的伍宴,她还是一点儿好脸色都没有。 伍宴也不在意。他喜滋滋地拎着箱子走了,再找个方瑞看不到的地方数钱。一叠叠厚实的钞票,给了伍宴一种难以言说的满足感。 他原本觉得,把钱拿到,自己就应该离开的。但是,想到许母、许颂,庞大的腾光集团,这个前保镖又觉得,其实自己大可以多留一段时间。 如果说他是纯粹的喜悦,方瑞那边,就混合了一点紧张。 他被带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面对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 想到许颂之前的话,他就捏着手,问许母:“你是我奶奶吗?” 听到这句话,许母脸上绽出一个惊喜的笑容,说:“对。来,再叫奶奶一声。” 方瑞眨眨眼睛,放松一点,叫:“奶奶。许爸爸现在在哪里?” 许母被方瑞的叫法逗笑了:“什么‘许爸爸’,那就是你爸爸。” 方瑞认真地纠正:“嗯?可是我有爸爸啊。” 许母心想,看来是那个生下方瑞的女人又和其他男人搅合到一块儿去了。 这种“作风不检”的行为,让她极度不喜。 许母暗暗打消了让方嘉的母亲成为许颂妻子的想法,但她还是问了一句:“那不是你亲生爸爸。你叫瑞瑞是吧?就这两天啊,奶奶带你去改名字。” 姓许是肯定的。名字上,“瑞”字其实不错。读着顺口,寓意也好。只是想到这名字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起的,许母心里还是膈应。 只是这大孙子来得太突然,她还真没准备好现成的名字。 许母认真考虑,不过,这不耽误她问:“瑞瑞,你妈妈是谁?还有,方嘉和你是什么关系?” 方瑞看她,脸上带着孩子的天真,回答:“我没有妈妈,方嘉就是我爸爸。”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