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宫时衣,他只是不高兴他在自己面前伪作这么久,不过现在想想,倒也无可厚非,小东西显然还没有建立起来对他的信任,这个急不来,慢慢教就好了。 哪知道他想岔了不说,气性还挺大。 “倒是大义凛然,”元绍均挑起嘴角,举起枪来对准他的额头,“真的想让尝尝被子♂弹爆头的滋味?” 他说完这句话,正想将枪口移开,免得这只胆小的傻兔子自己把自己吓死了,偏偏这时候,木制屏风被人送外面拉开,挤进来一个弥勒佛一样的胖子:“元先生,外面——哎哟,您这是?” 华叔狐疑地看了一眼正在瑟瑟发抖的宫时衣,这样的小少爷,看着也不像内奸啊!不过人不可貌相,这么些杀手突然找上门来,很难说是不是他捣的鬼,“您查清楚了没有啊?可别冤枉了好人。”毕竟对这小少爷挺有好感,华叔不落忍的特意嘱咐了一句。 不意被猪队友打了岔,元绍均积了一肚子火没处撒。 把枪收好,他叹一口气将宫时衣拉进怀里,在他耳边说道:“刚才就是吓吓你,你真的误会我了。” 宫时衣全身都是冰的,抖起来根本控制不住,也不知道这句话听进去没有。 元绍均还是头一次对一个人产生这样的怜惜,他抱着他,轻轻拍打他的后背,不断安慰着—— “我只是担心你被人欺负了……” “以后有什么事,都不必瞒着我,嗯?” “我怎么会打你?你想太多了……” 也不知为何,以往元绍均向来不喜欢过于柔弱的东西,他养狗只喜欢养凶猛的大型犬,早年甚至还亲自驯化了一只白色的海东青。幼年颠沛流离,少年搏命拼杀,他能拥有今天的一切,都是凭自己的力量一点一点赚来的!岁月早已将他的一颗心打磨成了铁石,哪怕对着那个不争气的弟弟,他也并无多少真情怜意……偏偏遇上了这只胆子只有丁点大的绒毛兔,还没等叼进口,一颗心就早已化为了绕指柔。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吧?人世间种种因缘,总是如此奇妙。 宫时衣好半天才缓过来那口气,他心里其实委屈极了,默默流了一会儿泪,把元绍均的衣领都给打湿了。 被黑洞洞的枪口对着,那种感觉根本无法形容,这不是剧组拍戏用的道具枪,那一瞬间宫时衣真的是被慑住了心神,他连动都动不了,害怕、伤心,以前从未尝过的万千滋味,刚才都一一尝遍了。 所以尽管明白了刚才是误会了对方,他依旧恹恹的提不起精神来,就凭对方怎么说,都只是埋在他的颈窝中,一言不发。 …… 等他们俩这边终于差不多了,一起迈出屏风,就看到店里店外,早已经打扫完毕了。 坏掉的桌椅、餐具,全弄下去换上新的,血迹也用水细细地冲洗干净,宫时衣还以为他会看见尸体、断肢残臂什么的,然而也什么都没有,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 胖胖的华叔就在半开放的厨房里刷刷切菜,只见他挥舞着一把好大的切菜刀,轻若无物、如臂使指,各色食材一会儿的功夫就变成了细丝、小段、薄片…… 从窗口中探出头来,见这俩人又重归于好了,华叔松了一口气,笑道:“刚才没吃好就全给浪费了,稍等片刻,我再给大家来一桌好的!” 黑衣人一个不少的都坐在那里,见了元绍均,齐刷刷站起来。 元绍均冲他们比了一个手势,这些黑衣人又坐了回去。 若非宫时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