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殿给中宫请安,皇上亦因为中宫凤体违合,在椒房殿陪伴。倒是庆婕妤一直称病,并未前来。宜婕妤乘着机会,把那晚在摇光宫门前的事儿始末一一说个清楚,又有红儿的证词跟写着青峻生辰八字的布偶作证,皇上再不迷信,一个诅咒嫡出子的罪状仍是跑不了的。 皇上和中宫本便是为嫡出子之亡忧心不已,中宫人还在病中,颤抖着嘴唇道:“庆婕妤……她……她为啥要诅咒青峻?” 宜婕妤当即伏下,依依道:“中宫娘娘是晓得的,贱妾最是胆小怕事儿,事儿便出在恭哀太子崩逝后的几天。贱妾念着中宫娘娘为恭哀太子之事儿忧心,不好贸然禀报,今日圣上跟姊妹们全在此,贱妾才敢说出来,红儿已然招认,这些许脏东西全是庆婕妤命她去烧的!” 丽婕妤亦道:“庆婕妤有罪降位后,贱妾也听她背面里说中宫娘娘不曾为她求情,心中有怨。怪不的从她称病不出之后,恭哀太子的病便忽好忽坏的。” 中宫新丧爱子,听到这些许话,简直如椎心泣血一样,如何能听的有人这般诅咒爱子。她细想起来,虽庆婕妤降位之前她的儿子便不大好,可着实是在这之后孩儿的病情便一直反复,以致忽然暴毙,令她这作娘亲的,几近断了一生的指看。现在想起来,有了这缘故在里边,几近是恨的眼中要沁出血来,仿若要吞了人一样。 “即刻命暴室严审昭阳殿宫婢,和此事有关的,便地杖杀。”皇上虽然说的慢,可一字一字狠狠咬着磨出声来,“庆婕妤贾氏,诅咒嫡出子,贬为庶人。” 皇上秉雷霆之怒而下,还有啥查不出来的?只是三天三夜的工夫,暴室的精奇姑姑便问出来不少事儿,除了诅咒嫡出子,还有此前谋害丽婕妤、良婕妤龙嗣,陷害月姬等罪状。贾若云人在昭阳殿,尽然不断求见皇上,皇上却再不肯见她。皇太后由于朱国长公主合亲之事儿儿,在贾若云治疗寒症的药材里搀合了气血两虚的药,故而她称病这些许日子,实则是真的缠绵病罗床,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隔年正月十四,令婕妤顺利诞下了皇四子青嶂。由于嫡出子青峻才才故去,这孩儿不可避免地弥补了他那疼失爱子的巨大疼苦跟空落。可还没有等春风的意的令婕妤的到期盼已久的盛宠皇恩,漪澜殿便又传出了喜事——月姬有身孕两月,胎象稳定。 有两个皇子养在身边的懿贵妃又身怀有身孕,无疑轻而易举地勾起了所有人的羡慕和妒忌。合欢殿还没有来的及由于皇四子的出生而额手相庆,便开始为月姬肚子中的胎儿而悬心不已。皇上则是喜不自胜,恩赏漪澜殿上下,才才出生的皇四子反而慢慢沉寂下去,少有人提起。 只是令婕妤到底是安南国贡女,皇四子出生,安南国还是不远千里派来特使,向朝廷贡贺人参和特产,并且送来了令婕妤一向爱吃的家乡小食,聊慰她思念家乡之情。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