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无心理会月姬等人。 因此待到重阳节夜宴时,尔莹已然跟月姬一样,成了皇上心尖儿上疼宠的女子,更由于她在皇上送给皇太后的万寿如意被上分外用心巧思,也的了皇太后不少赞许。此外,丽婕妤亦靠着皇上的怜悯抚摇直上,恩宠不菲——虽,那也仅是作给皇太后看的罢了。 九月末,天儿慢慢寒凉下来。漪澜殿的暖阁里,青峰已然两岁多了,会讲话认人识物,每日里月姬跟尔莹都会挑半个时辰给他念一些许三字经开蒙。 “那日你去清安殿,皇子所的事便会传进宜婕妤的耳朵中。”月姬恬静微笑,伸手随便撩拨着青瓷双耳瓶中的几枝芦花。 尔莹头亦不抬地道:“因此我才紧赶慢赶地,初一宜婕妤去看看皇回子的时候,才来的及将咱的心意带过去。” “庆婕妤称病,可还没有禁足,等这桩事有了结果,便该是咱放在昭阳殿的人出力的时候了。”月姬缓缓一弹,“一时半刻,圣上不会处置庆婕妤,那便只可以令中宫下手了。说起来中宫究竟比不上令婕妤,她走至今日,多半是她的陪嫁宫婢素练背面分忧,咱不可以轻视。” 摇光殿里也恰好迎来了宜婕妤。月姬并不知晓尔莹对宜婕妤到底说了些许啥,可安茜回来说,宜婕妤离开摇光殿时带着那套枕被,她便放了心。此后几日御医一服服重药用下去,又轮淌着悉心陪护,皇长子的病稍稍见了起色。 宜婕妤伤心,月姬却道不用着急。 这一夜皇上宿在漪澜殿中,身子的缠绵之后,只余下了互相相依的力气。 皇上疲累而惬意地闭着眼,缓缓地吸一口气儿:“月姬,总觉的你这儿连枕衾间都有别致香气,旁人那里再寻不到。” 月姬一把乌黑青丝在皇上臂间曲出温柔优美的弧度,轻笑道:“圣上去哪里寻了?中宫?还是丽婕妤?掖庭的姊妹们各有各的好处,轻巧哪能寻到呢。” 皇上默然叹口气儿:“中宫一心在青峻身上,昼夜不安。为着这,寡人也非常久没留宿在中宫那儿了。” 月姬敛眉道:“中宫娘娘不是一直求圣上把皇长子挪到椒房殿看治么?圣上不如答允了,两下也好方便些许。” 皇上有一些许欷歔:“中宫是这般求寡人。寡人想着青峻的病虽然好了些许,可挪动间容易着凉,御医也觉的不妥,寡人便罢了。况且中宫的性子那么好强,春日的时候青峻养在椒房宫中,病稍有起色,中宫便催着他读书写字,好好的一个孩儿,硬是被逼成那般。”皇上论到几个皇子,未免有一些许感叹:“寡人的四个儿子,皇长子管教太严,皇回子太过放纵。唯有青峰教养在你身边,青峰聪颖早慧,母后常说,你虽然是新作娘亲的,可比中宫还强些许。” 月姬伏在皇上手臂上,皮肉和汗水的黏腻令她有一些许不习惯:“贱妾咋比的上中宫娘娘呢?中宫母仪天下,是天下所有臣民的娘亲,贱妾无非是学着幼时娘亲教诲兄弟的样子罢了。皇长子聪敏,是青峰所不可以及的。”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