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这么饿着自己了。” 薛愈轻轻地,低低地应了声:“好。” 昨夜的那一场争端似乎就这么过去,两个人之间又回归了平静无波的状态,薛愈几次想重新提起那时候的事情,都在面对着徐颂宁视线的时候哽住。 似乎有千言无语,可又似乎没什么好说的。 徐颂宁只记得那一夜自己并没做什么梦,只有泼洒开的无边无际的血红,叫她在半梦半醒之间痛苦混沌到麻木。 再睁开眼的时候,身边人已经不在了。 她一早和盛平意说好了要去看贵妃,因此需要早起准备,没想过薛愈也起得这么早。 “天还没亮,前面就有人来寻侯爷,说有急事。” 云朗一边给徐颂宁梳头,一边说道:“侯爷怕吵醒了姑娘,鞋子都是绕过屏风了才穿上,也不知到底有什么事。” 徐颂宁深吸一口气,鼓了鼓脸颊。 “知道了。” 徐颂宁收拾好后,顺路接了盛平意,两个人一起进了宫。 只是这一遭不知为何,贵妃并没上次那么开心了,眉头不经意地就皱起,看见徐颂宁来,也只是勉强才笑了笑,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指着徐颂宁身后的阿清:“我听徐丫头说,你懂医术是不是?” 阿清抬了抬眉毛,头微微低下去:“是,一点拙劣本事,比不上太医院的前辈们。” 贵妃摊平手,把手腕往前一送:“那你…帮我看一看我的孩子,好不好?帮我看一看,他还好吗?” 徐颂宁和盛平意都有些吃惊,两个人对视一眼,各自在彼此眼底看见了些不可思议。 贵妃身边的女官轻声说:“夫人和姑娘见谅,我家娘娘近两日常噩梦,总有些不放心。” 她说着,把那热了一遍的安胎药暂时先放在一边。 贵妃发了话,阿清自然推拒不过的,伸手浅浅摸了一阵子,眉头皱起又松开:“娘娘不必太过忧心,好好调养,这孩子会一切平安的。” 她说着,下意识看了眼一侧的安胎药。 “姑娘是要看一看吗?” 阿清抿着唇:“见识浅陋,有些想知道宫中太医开得安胎药是怎样配置的,只是不知可不可以……” 这自然是可以的,别说贵妃在这样的事情上一贯温厚,单就是看在徐颂宁的面子上,也没有推拒她的理由,于是那药被送到她手里,阿清浅浅闻了一下,眼尾余光扫过,和徐颂宁目光相接。 “果然都是好药材,正合娘娘的症状,只是有些凉了,姑姑不妨再热一遍。” 她说着,双手捧回那药碗。 贵妃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手护着小腹:“你们看呀,这孩子乍然得来,我半点准备也无,许多事情上都不知所措。” 徐颂宁和盛平意忙安慰她,哄了大半天,又陪着她用过了午膳,贵妃脸上笑意才多了点,护着小腹睡下了。 徐颂宁和盛平意也不再逗留,起身准备离宫。 贵妃自是盛宠,所居宫室离帝王寝殿最近,站在长廊,极目远眺,可以隐隐看见帝王宫室檐顶上的琉璃瓦片映衬出的光彩。 徐颂宁步子一顿。 “姑娘怎么了?” “没什么。” 她望着那一点让人目眩的光:“只是在听…风声。” 这之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