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继欢道:“喀丽丝,好本领,还是让我来领教吧,无谓多伤无辜。各位朋友兄弟对我的情谊,裴某心领了!”明崇俨和嘉布和等人虽心头气愤,但一来武功不及,二来裴继欢如此说法,因此也就无人敢再上去向喀丽丝挑战。明崇俨和嘉布和闻言,只好退下,场面从喧闹复归平静。人人聚精会神,准备看裴继欢如何对付喀丽丝。只听裴继欢道:“姑娘远来是客,如何比法?请喀丽丝你划出道儿。” 喀丽丝道:“今日比武,大家都是熟人,因此不必拘泥形式。你是怎么和我父亲比的,我就怎么和你比就是。剑法、暗器、内功,随便你挑,三样都要比试也行。不过我要说清楚一件事,我们俩只有一个人可以活着离开这个地方,所以我们的比试是决死之战,别人要留在这里围观没所谓,但请你们最好别趁乱出手,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说到“决死之战”,特别加重了几分语气! 裴继欢淡淡地说道:“喀丽丝,你当真是快人快语,那么请问如何比法?” 喀丽丝眉毛一扬,说道:“你得到我的地图找到九鼎,学会了九鼎之上的禹王神剑剑法,所以我还是那句话,你是怎么和我父亲比的,就怎么和我比。我倒想看看是我的三大神功厉害,还是你的禹王神剑厉害?” 此言一出,随同前来的所有人都是又惊又喜,要知小无相金刚门掌门红拂女已然是天下第一剑客和第一高手的身份,而小无相金刚门压倒武林的绝技,就是第二代祖师虬髯客留下的十三种剑法经典。这十三种经典红拂女当然不可能一一都去练一遍,但小无相金刚门的剑法融会各家各派之长,自昆仑奴以来的百十年中,是公认的武林第一;而裴继欢自练禹王神剑之后,内功堪称并世无双,力抗霍山老人第十一重的腐骨神掌尚且毫无伤损,喀丽丝仅是个二十多岁的少女,本领纵能胜过她的父亲霍山老人,内功也绝不能及霍山老人,喀丽丝指定要和裴继欢以和霍山老人同样的方式来决一死战,当真是胆大到了极点!众人惊讶之间,均暗中想道:“这妖女真是不知死活,竟然要与陇西公子较量剑法内力!她本领再高,逃得过陇西公子的紫微剑,也受不了陇西公子的内家真力,看她如何逃过利刃穿喉之灾!” 有人问道:“既然讲明了是比试武功,那么若用毒药暗器来取胜,是否应该禁止?” 在场的人以裴继欢的师父红拂女资望最深,当下道:“以老僧之见,用带毒的兵器和暗器虽然有欠光明正大,却并未超出喀丽丝姑娘自定的比试范围,若然使用毒物暗器,似乎应该禁止。不知喀丽丝姑娘以为如何?”她的话表面上似乎对喀丽丝有利,其实却是暗里帮了裴继欢,要知以裴继欢这样卓绝的武功,焉能给喀丽丝的兵器暗器说中就中?红拂女知道霍山老人“生前”是从单道玄的手里得到过唐门毒经的,她担心的只是喀丽丝在比赛中突然使用阴毒的药物而已。 喀丽丝听了嘿嘿冷笑,说道:“张大侠,你也太过小觑我了!” 红拂女合什说道:“这么说,姑娘是不打算使用毒药了?若然如此,就算是老僧出言无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恕罪,恕罪!”喀丽丝冷笑道:“当着天下英雄,你们若见我出手使用毒药,我任凭你们乱剑分尸如何?非但如此,而且我的兵刃暗器,也决不沾半点毒药。” 众人听她如此说法,都放下了心头大石。裴继欢却暗暗惊奇,心道:“喀丽丝口气如此之大,她不用毒药,凭什么本领胜我?难道在这短短的一年多时间中,她当真已练成了并世无双的怪异武功,那么她练武的天赋岂不是比霍山老人还要更高得多?” 喀丽丝拔剑出销,抚剑说道:“请裴公子亮剑赐招!” 喀丽丝的剑一亮出来,众人都不禁吃了一惊,但见那柄剑通体透明,其薄如纸,剑身之上,发出一层淡淡的青光,一看就知是神物利器,剑质只怕还在裴继欢的紫薇软剑之上! 裴继欢拔出紫微剑来,苦笑说道:“想不到在短短的十几日内,我竟然要两次动用宝剑。喀丽丝,你从尼泊尔远来是客,请先赐招!”喀丽丝虽然气焰嚣张,但在比剑之际,却还依着同辈之礼,站在裴继欢对面三丈开外,剑尖斜斜指地,行了一个“剑礼”,然后抚剑一揖,“唰”的一剑剌出。这一剑劲道十足,但在裴继欢眼中,招数却也并无什么奇特之处,裴继欢是天下第一剑学大师的首座大弟子,这时一见她如此出手,便知她是想倚仗宝剑之利,削断自己的紫微剑,当下将计就计,并不避开,横剑一封,使了个“粘”字诀,便将喀丽丝的宝剑胶着。 喀丽丝的宝剑名为“神瑛”,乃是尼泊尔的镇国宝剑,这把剑的剑质确实十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