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问:“你家原来是干啥的?” 那个叫郑才的哆嗦了一下,然后低着头怯生生地回答:“俺家……是种地的。” 朱海又问:“咋来这儿了?” 郑才回答:“发大水的时候逃难,被爹娘卖进来的。” 这个人看着倒是是挺顺眼,模样也不错,但明显说话的声音就小,还一直低着头,看起来实在是不爱说话。朱海皱了下眉头,扭脸对小阳道:“你做主吧。” 小阳挠头了:“张头,咱们还是先找个地方单独说两句吧。”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接受当着人家被买者的面谈论买卖的价格。所以小阳才会想换一个地方。张头也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将两个人让进了班房。 经过询问。这里十岁到十六的算少年。得二十五两银子。十七到三十的算青年,要三十五两。三十到四十的算中年,是二十两银子。四十以上的比较少,而且也便宜,只要十五两。要是十岁以下的那就算娃子了,价格可是八十起的。 小阳很不厚道的感慨了一下“人真特么便宜”,随后也为这些人感觉到悲哀。一条命,就值这么几个钱么?如果是自己,肯定是宁可要饭也不会容忍在这里被如此贱卖的。突然想到方才那个叫六子的娃子,心里没来由地疼了一下。应该也是孤儿吧?真是可怜。又想到郑才说他是被爹妈买进来的,心里就更难受了。不是他同情心泛滥,而是有时候人就是一种容易感情用事的动物。“阿海,你看买下那个小孩还有那个叫郑才的吧。行不?” 朱海有些不同的意见:“咱们来找人,目的是要找能给咱们帮忙的。你想买那个孩子我不拦你。看着听聪明,带回村儿也能免去不少麻烦。但我觉得那个叫赵亮的要更好一些。毕竟在饭馆儿里跑前跑后,得不怕说话。另外光要俩年轻的也不行,我看那两位上了年纪的,咱们必须得挑一个。” 小阳皱眉了。大壮说得有道理,但他真觉得那个叫郑才的挺可怜。当然他也不是来做善事的,最后还是点了头。决定买下六子,赵亮,还有那位弓着腰的中年人。经过询问年纪,小阳长出了一口气。六子和赵亮一个十一,一个十六都是少年,俩人是总共是五十两。剩下那个叫钱权的中年人今年已经四十三了,所以只要十五两。 六十五两,买了三个人。三张卖身契就表示三个人的一辈子都压在了自己的手里。小阳觉不出开心,但一想到有人可以帮自己的忙了,也就把纠结了好几天的人权情节给忽略了。反正跟着自己走了,吃好喝好是铁定没问题的。 带走三个人的时候,另外两个人已经被送回去了。摸了摸怀里还剩下的三十五两,小阳决定先带三个人去买两身换洗的衣服。还得每人副新铺盖。冬装神马的等秋收之后再买也不迟。但手巾啥的也得让他们自己用自己的。盘算了一下,罗里吧嗦还真都多添很多平时都不在意的东西。小阳突然觉得,自己怎么有一种我买了下人回来,还得给他们跑前跑后伺候周全的苦逼赶脚呢? 木木对于突然多出来的三个人有些不是太适应。而且他完全跟小阳一样,没有觉得自己高人家一等的感觉。只是有些陌生感和不知所措。 幸亏赵亮这个人爱说话,除了介绍自己之外,也叨叨咕咕的把钱权和六子的事儿都说了一遍。当听到钱权原来还是一位尚书大人府中的厨子时,小阳和木木的眼睛都亮了。就算这里的人再不会搞吃的,美食也还是有的。尚书府里的厨子,那一定也是有好手艺的啊!其实小阳特别想让钱权马上就试试手艺,但考虑到人家才是刚来,就明儿再说吧。 因为六子比较小,又是刚到新地方,所以被安排跟赵亮住一间厢房。钱权享受单间的待遇,还是爱着赵亮俩人那间的正房。这让一直沉默不语的钱大叔摇了头:“我是奴才,怎么能住正房。我还是住赵亮边上那间吧。反正那也是空房。” 小阳也摇头了:“那间房的光线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