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郁清紧张地四处瞅着,仍然感到有些惶然。 他看到对面坐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白领打扮的年轻姑娘,穿着得体的西服套裙,头发束成马尾,连鬓角都一丝不苟,整齐得简直像是戴了顶假发套一样。 姑娘一直低垂着头,看也不看他们这边,两片嘴唇一翕一张,不停地喃喃自语着。与此同时,她的左手手腕上还绑着一条细细的橡皮筋,而右手的两根手指正捏起那根橡皮筋,一抽一拉地弹着自己的手腕。 她手腕内侧的皮肤已经红了一大片,但姑娘却好像根本不觉得疼痛一般,依然面无表情地把橡皮筋拉到最紧,然后再倏然松开,“啪”一声打在她的手上…… 不知为何,林郁清莫名地打了个哆嗦,不敢再继续盯着姑娘看了,连忙一扭头将视线转到了左边。 然而他这视线一偏转,就看到几个人正沿着走廊朝他们的方向走过来,有老有少,看样子是一家子。 人群中间,两个小伙儿一左一右夹着一个牛高马壮的年轻人。 此人头发蓬乱,脸色苍白,脚步虚浮,表情却很狰狞,一边走一边咬牙切齿地大声叫骂着一些旁人无法听懂的方言,时不时还大力挣扎几下,把旁边搀着他的兄弟们搡得左右踉跄。 几人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中间那个精神明显不正常的男人扭头看向他们,刚好和林郁清的视线撞了个正着,突然毫无预兆地就朝他吐了口唾沫,要不是准头不好,大概就要吐到他身上了。 “对不起、对不起!” 旁边的几个家属连忙向他道歉,林郁清当然连连摆手说不要紧,但此时他心中那种“不祥”的预感,已经从隐隐不安升级为坐立难安了。 他此时开始有些后悔,刚刚怎么就不先问问戚山雨和柳弈,他们在查的到底是什么案子呢? 就在林郁清又开始脑内跑马,琢磨着他们那儿还有什么旧案没了结干净的时候,八号诊室的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神情憔悴的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然后身穿白大褂的谭夫人也从门内探出头来,看到他们时,勾唇笑了笑,招招手示意他们可以进来了。 柳弈、戚山雨,还有面带忐忑的林郁清走进八号诊室,反手锁上了房门。 几人互相寒暄一番以后,柳弈客客气气地问了一句,“会不会打搅您看诊?” 谭夫人笑着摇了摇头,“没关系,我下一个病人的预约是在一个小时以后,请坐吧。” 她招呼几人坐在诊室角落的一套小沙发上,还给他们倒了茶。 “好了,说说吧。”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