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平凡人的生活,远离这一切。” “我明白,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你卷进来。”看看时间,泉站起来,打算离开。他走到门边,最后看了一眼方严,眼神复杂:“你是仇人的儿子,但也是我的亲弟弟,还是我第一次喜欢的人。不管结局怎么样,希望你能获得自由,跟小猫在一起,一直幸福的活下去。” 这话说得凄厉,如同诀别一般,但方严坐着,没有表示。泉知道他得不到回应,只能自嘲地说:“看来我也得受一次重伤,才能换来你关切的眼神。” “你的话太多了。”方严没有回头,他的世界不需要别人,只要有克劳德就够了。 泉这一去凶多吉少,但方严无法分神去担忧他。作为黑手党成员,从出生就伴随着死亡,离别早已习以为常。 “对不起,我骗了你,我并不是普通的上班族,甚至不是什么好人。我的父亲是黑手党家族的首领,一个既冷血残忍的男人,我在他的训练下,抛弃了身为人类的怜悯之心,变得麻木不仁。我开始用冷漠伪装自己,不在乎任何人或事,只是机械地完成任务,杀人,或者被杀。”方严坐在床边,握着克劳德的手,像母亲爱抚不肯入睡的孩子一样一遍遍扶平他掌心的纹路,喃喃低语。 他说自己的过去,痛苦的,绝望的,无能为力的,也有美好愉悦的:“如果你没有出现,我的生活一定会大不一样,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但如果不认识你,我不会痛不欲生,不会刻骨铭心,也不会懂得什么是爱。或许,我应该感谢你,感谢你来到我的生命中,给我灰色的人生画上最亮丽的一笔。” “求你,醒来吧,别让我在这个世界上孤苦无依,没有爱人。”他捧起克劳德的手,虔诚地吻他的手指。 也许是祈祷奏效,或者是方严的精神力感动了万物,也可能是因为精神相通。总之,克劳德有了反应。他先动动手指,皱了几下眉头,然后张开眼睛。 “头好痛。”从昏迷中渐渐恢复知觉的小狮子吸吸鼻子,第二句话是:“肚子饿了!” “马上给你弄吃的,乖乖等一会。”欣喜若狂的方严马上站起来,来不以及嘘寒问暖,当下就开始忙活。突如其来的喜悦填满胸腔,他已经无法思考,只知道克劳德醒了,要吃东西,必须立刻满足。泉带来的食物还是热的,他打开保温桶,里面有一些皮蛋瘦肉粥,正好是他喜欢的中餐之一。 看着小狮子一口接一口地喝粥,原先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下:“慢点吃,别呛着。” 即使是昏迷期间,人体也需要消耗热量,所以小狮子饿坏了。他一口气吃了两碗稀饭、一个鲔鱼三明治、半份煎蛋火腿沙拉,餐后还有水果甜点若干,这才拍拍肚子,满足地打了几个饱嗝:“方严,我做了个怪梦。” “普通人醒来发现自己在医院,不是应该先问发生了什么吗,怎么你一点也不惊讶。”方严收拾好碗碟,微笑着站在一旁,看医生为克劳德做检查,似乎没有什么问题:“头还痛不痛,有哪里不舒服要跟大夫说,千万别忍着。” “方严,我做了个梦!”会诊的医生认为他恢复得很好,只需要休息几天就能出院了,但克劳德对这个好消息无动于衷,依然纠结在那个梦上。 如果不让他说,估计会一直耿耿于怀,所以方严只好假装很有兴趣的样子:“到底是什么梦,我也很想知道。” 克劳德勾勾手指,示意方严附耳过来。 他傻笑着四下张望,确定医生都走光以后才说:“我梦见我向你求婚了,用一个闪闪发光的戒指,有这么大的钻石!” 他夸张地比了一个形状,得意地说:“比鸡蛋还大!” “求婚?”方严重复这个美好的词语,心跳加速,但他不敢把喜悦表露出来,只好揶揄道:“是鸡蛋这么大的玻璃吧,反正把你卖了也换不来钻石,真是做白日梦。” “就算是玻璃,你也答应嫁给我了。”金发笨蛋笑得灿烂,眼睛像弯弯的月亮,根本不在乎自己受了重伤,只为这不真实的梦境感到兴奋。在他眼里,事情无关利益,只要高兴,就是好事。方严被这种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