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住了手腕。 他的声音冷酷不近人情:“不上药会留疤。” 阮明姝最爱美, 每天得空了就倒腾她柜子里的瓶瓶罐罐,时不时请大夫上门帮她调些美容养肤的膏药。 留疤两个字果然戳到了她的死穴。 阮明姝甩脸给他看:“可我这样出门岂不是很丢丑?” 沈嗣说:“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你这里有伤。” 阮明姝不吃这套,她好面子,尤其是在家中几位姊妹面前,处处风光处处艳压,不能叫她们挑出半点自己的不好。 “有人问我就说是你咬的。” “我都随你。” 阮明姝抿唇轻笑:“说不定她们还会羡慕我在床上很有本事的丈夫。” 沈嗣:“……” 真是不知道她还能说出什么虎狼之词。 — 早晨才揭了榜,侯府中午便摆了宴。 阮明姝也已经有很久没有同她们坐在一起心平气和吃顿饭,她这次回来也听说阮青萝的婚事定了下来。 她一个妾室所出的庶女,倒是结了桩好的姻缘。 阮明姝打听完阮青萝的未婚夫是谁后就丧失了兴趣,是谁都行,哪怕阮青萝要嫁给皇帝,她都不会嫉妒。 只要不是陆衍,她心里就舒服。 “长姐,你嘴巴好像肿了?” 没眼力见的妹妹哪壶不提开哪壶,阮明姝虚情假意对她笑了笑:“被咬的。” 她故意将话说的模棱两可,做出欲言又止的神态,叫人猜疑。 席间都是黄花大闺女,不过也有马上要出嫁的。前些日子才看了嬷嬷给她们的本子,哪能真的什么都不懂。 几个脸皮薄的,当即就红了脸。 用过午膳,阮明姝就困了。 前厅还热热闹闹的,不断有贺喜的人上门送礼。 阮敬辞从头到尾都十分云淡风轻,似乎考了第一的人不是他。 礼物一概没收,都让人送还了回去。 祖父夸他办事有远见,不拘眼前这点蝇头小利。倒也对他这份宠辱不惊刮目相看。 “你方才饮了些酒,你将他送回去休息,得空了再同他请教一二。” 阮敬辞对祖父亦是尊敬,“是。” 陆衍平时滴酒不沾,今日抿了两口,冷白的面上浮起薄薄的醉红,他的脑袋已经有些晕,浑身血液发烫。 越是如此焦躁,他越表现的平静。 她回门了。 来看她的弟弟。 待酒气稍稍消散。 陆衍缓缓站了起来,阮敬辞不怎么待见陆衍。 既不喜欢也不讨厌。 阮敬辞上前扶了他一把,“表哥,我送你回去。” 他原以为陆衍会一口回绝,眼前的男人出乎意料低低嗯了声。 忽然间,陆衍低声问道:“你姐姐呢?” 阮敬辞沉默一阵,他慢慢抿直了唇角:“她吃饱就回去睡觉了。” 陆衍点点头,缓缓垂着眼睫,轻声呢喃:“她总是这样。” 阮大小姐一贯如此,肆意随性。 其实陆衍第一眼看见她,是有些呆愣的,迟迟没有回过神来。 她那个时候就已经出落的很漂亮了。 万分明艳。 眼底流传着灿然的光,干干净净的。 阮敬辞不太喜欢听见陆衍提起他姐姐。阮明姝是个只看外貌的瞎子,先前看中了陆衍的姿色,跟在他的身后追着跑。 说是死缠烂打也不为过。 陆衍说对她无意,如今问起来算什么? 时过境迁,不提为好。 陆衍推开阮敬辞的手,不用他来扶,“她什么时候回去?” 阮敬辞抿直唇角:“傍晚。”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