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考完春闱,就可完婚。 阮明姝听闻赵清梦的未婚夫是个读书很厉害的男人,心里有几分说不出来的羡慕,又得知他十拿九稳能考中进士,更加艳羡。 她觉得考□□名的读书人,气质都与其他的凡夫俗子不太一样。 当然,除了张玠。 张玠就算是考中了状元,也还满腹的阴谋诡计。 阮明姝扭扭捏捏地说:“你这未婚夫听起来还不错。” 赵清梦这会儿也不生气了,“他自然很好。” 出于好奇,赵清梦偷偷问她:“你不听话,献王会不会打你?” 阮明姝说:“他不敢。” 她满口胡诌:“我叫他往东他不敢往西,反正什么都是我说了算。” 赵清梦不太相信,目光充满了怜悯,她也是家中嫡出的女儿,有几个妹妹各怀鬼胎,仿佛总是见不得人好。 阮明姝那几个妹妹也不是省油的灯,“你还是多顺着献王,别惹他生气,闹出笑话来平白让别人快活。” 阮明姝嗯了声,明显心不在焉,眼睛盯着她面前没碰的那碟糕点:“你吃不吃?” 赵清梦无语的翻白眼,和她说好话无异于对牛弹琴!她根本就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还有心情吃吃吃。 “我不吃,我怕胖。” “你不吃我吃了。” “全给你了。” 阮明姝的手刚碰到桂花糕,沈嗣就找了过来。 他面若白玉,冷淡贵气,皮肤雪白眼睛漆黑,看起来便是性子最为秉正的皑皑君子。 阮明姝看见他的身影,下意识就将手伸了回来,藏在背后。 可惜为时已晚,沈嗣已经看了个清楚。 “饿了?” “不饿啊。”阮明姝眨眼,故作清白。 沈嗣对她喜爱吃齁甜发腻的甜食,是不大理解的。 怕她吃坏了牙齿,糕点定时定量,特意吩咐过厨子只准放丁点的糖。 何况出门之前,他已经给她喂了云片糕,给她解馋。 沈嗣扯过她的手,“偷吃了多少?” 阮明姝被他捏着手都不好挣开,心尖颤颤,“忘记了。” 她又不笨,才不会老老实实对他说真话。 沈嗣的拇指轻轻扣住她的下巴,瞥见少女粉嫩的舌尖,唇瓣还有些碎渣,他用指腹不徐不疾帮她抹干净嘴角的糕点碎渣,“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阮明姝将信将疑:“真的吗?” 沈嗣漫不经心的点头:“等牙齿吃坏了,为夫亲自帮你拔掉。” 他牵着她缓缓从亭子里走出去,说话不骄不躁,如春风般舒缓清淡:“疼也疼不了多久,连根拔起就好了。” 阮明姝听得头皮发麻,她拼命摇头:“不要拔牙。” 沈嗣又说:“不拔也行,就日日疼得死去活来,靠人参吊口气。” 阮明姝咬着下唇,委屈巴巴。沈嗣的手指抵在少女柔软的唇瓣,苍白的唇色被咬出薄薄的绯红,他低声说:“不要咬自己的嘴巴。” 这个习惯不好。 咬破了皮,疼得也是她,哭得还是她。 沈嗣都怕这个笨笨的小姑娘,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头,那可就麻烦了。 阮明姝乖顺噢了声,眸光似水,天真烂漫的问:“那能咬你的手指吗?” 沈嗣挑眉:“你可以试试看。” 阮明姝不敢咬他,又怕被他收拾,又架不住心痒,偏想试试。 凭什么不能咬他呢? 阮明姝踮起脚,暖烘烘的小手轻轻握住他的拇指,她小心翼翼露出齿尖,几瞬过后,她还是临阵脱逃,舌尖不经意间舔了舔他的拇指。 沈嗣浑身僵硬,绷着脸推开了她的手。 阮明姝只当他被自己咬疼了!他怕了! 兔子急了咬人还疼呢。 他活该。 自找苦吃。 阮明姝得意洋洋:“以后你欺负我,我就咬死你。” 沈嗣听不下去,沉着脸捂住她的嘴,“谁教你的?以后不许说了。” 阮明姝还要和他争执,忽然听见一声明姝妹妹。 她转过身,圆圆的眼睛看向面前的男人。 阮明姝看清了他的脸,也有些烦。 是她舅舅养的外室同前夫所生的儿子。 阮明姝有两年没见过他了,听闻他身体不好,去了庙里养病。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