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涌上了梁季禾的味蕾。 他不想亲她。 有情人接吻才会倾城,他的耐性被偏爱一再打破。 这种荒谬和嫉妒让他失控。 “啊……”过了几秒,她的眼睛被他的另一手捂住。 与此同时,梁季禾轻柔地替她撩开脖子上的碎发,在他制造的暧昧之中咬了上去,舌尖点在她的生涩和惶恐上,她呼吸的深浅全由他的轻重决定。 不知道是谁开口说的话,操纵了暧昧和智能音响,暗涌在没有距离之间。 别再做情人做只猫做只狗不做情人。 做只宠物至少可爱迷人。 和你不瞅不睬最终只会成为敌人。 沦为旧朋友是否又称心。 …… 声音响起时,梁季禾才停下动作,“对不起”卡在喉咙中。 跟脖颈和肩上的凌乱相比,手腕也有一些用过力的抓痕。 只趁他松开身的几秒,陈子夜已经将毛衣拉回到原位,紧紧锁住自己的脖子,她肩膀和眼睫还在微微颤动,沾着没干的水珠,开口时眼泪又重新滑下来,“……好痛。” 梁季禾没动真章,但还是第一反应往下看。 转而看到她握紧自己流血的手时,才彻底清醒过来,立刻打横抱起她,往洗手间走。 “……不、不用,我的腿没事。” 梁季禾没有她对视,在洗漱台前把她放下,扶她站好,调试温水,把她的手牵过去。 仔细小心地替她冲了冲,发现只是沾满了泼洒的红酒,伤口并不明显,“我去拿药箱。” 刚要转身,却被陈子夜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抓住手,她低着双眸,有一些失望地摇摇头,声音暗哑还没完全回过神,“我是真心来跟您道歉的,下午老家来人,碰到了一些事情,我不知道您会……” 梁季禾沉默着。 他自诩不是个好人,只是不作恶,他可以用一切成年人的方式将世界掰碎了告诉她,成功了的事情不一定是对的,葡萄不会开花,藕断永远丝连,浸淫黑暗才捧上来的一颗真心。 不输给任何少年人。 梁季禾站在原地,没有回握她的手,只是淡淡问:“跟余樵有关?” 大概是在问下午的事情,陈子夜如实说:“……没有关系,是我的家事。” 好一个家事。 梁季禾怒火轻易被点起,随意甩她的手,“既然是家事,没必要跟我道歉。” 站在他的阴影里,陈子夜受伤地猛然抬起眼,难掩委屈的神情,她睁大了眼睛想避免眼泪掉下来,门上的镜子却忽明忽闪地照出,她脖子上那些或暧昧或轻视的痕迹。 “我以为……” ……我以为您是有一点喜欢我的。 陈子夜喉咙发紧,她说不出这样的话,借她八个胆子她可能敢。 但前提是这个她不敢承认的结论成立。 “你以为什么?” 没什么,连歌词里唱的都不对。 ——不做只猫,不做只狗,不做情人。 陈子夜深吸一口气,站在原地挪了一步,靠近梁季禾。 第一次主动仰起头直视他说:“我要回去了。” 作者有话说: 开始了!兄弟们!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