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疏影轻声道。 苏梦枕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又让自己的仆人将放在马车中的苏轼真迹取了出来递给杨疏影道:“这是家父让我带来的先祖真迹,还望杨先生好生保存。” 杨疏影接过卷轴后让系统鉴定了一番后,这的确是苏轼真迹,乃是苏轼被贬黄州时所做的《寒食帖》。 杨疏影将卷轴交给身边的原随云放好后便对苏梦枕道:“你的病需要长期的治疗,短则三年,多则五年,治疗的这段时间动武时不要通过过度地消耗自己的生命力来激发自己的潜能。” 苏梦枕闻言低下了头,轻声应道:“我知道了。” 之前苏梦枕以为自己的时日无多,不如通过消耗自己的生命力来激发自己的潜能,然后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比如为朝廷收回失地。现在,苏梦枕却是不急了,他的病能够治好,他还有许多时间可以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这样想着,苏梦枕的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容,仿若是黑暗中生出的光明。 杨疏影又看了看在一旁百无聊赖的宫九,然后向苏梦枕叮嘱道:“若是宫九敢来招惹你,你便告诉我,我自然会替你惩罚他。” 没有等苏梦枕回答,宫九转头看向了杨疏影,他的唇角勾起,然后恶意十足地道:“他是我的未婚妻,我又怎么会欺负他呢?” 苏梦枕闻言轻笑出声,然后道:“在下并非世子的未婚妻,还请世子不要认错人的好。” 说完。苏梦枕便重新坐上了马车,一丝目光都不想留给宫九。 宫九见此不由轻声笑了一下,然后转身上了自己的马车。 于是,杨疏影回千岛湖的路程就这样多了一个已经放弃治疗的神经病和一个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的病秧子。 千岛湖中,一艘小船载着杨疏影一行人往相知山庄驶去,苏梦枕的咳嗽已经好了许多,但是病根未除身体依旧虚弱不堪,而宫九却对着水中的倒影发起了呆。 有时候宫九甚至在想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为什么又让他亲眼看见母亲的死去,然后告诉他母亲是自杀并不是父亲杀的。 宫九眼神缥缈,手指无意识地拨动水面,他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所有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触手可及,而真正想要的却已经永永远远地消失了,他有时候在想母亲还活着,现在的自己又会不会有什么不同。 神思缥缈间,宫九无意识地往水里倒去,他好像在水里看见母亲在对他招手,然而还没有等宫九触及水面,他的手就被坐在身边的苏梦枕拉住了。 “你做什么?”苏梦枕疑惑地看着宫九,不明白他为何要往水里跳。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