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情的后果有点严重,第二天傍晚,高长抬了抬酸软的腰肢,差点没能从床上爬起来,等他终于踩着虚浮的步伐到院子里吃饭的时候,大伙儿早都已经各就各位该干嘛干嘛去了。 郑国宏见高长出来,就坐在饭桌边上跟他说起了话,大概意思就是说,高长以后都不用跟着大伙儿抽签了,以后他想干嘛干嘛,只不过大伙儿同住在一个村子里,哪天村子里要遇着什么事,高长这个能人也要多多出力。 高长自然是满口答应,好歹都是几十年的老乡亲了,纵使从前吵过架,但在如今这个充满危险的环境下,关系再差的邻居,那也比陌生人强啊。 现在他们这个院子里热热闹闹的住着这么多人,大家一起吃饭一起干活,比从前就更亲近了,虽然私底下也有点磕磕碰碰,但是谁家要真出点什么事,大伙儿就没有不跟着难过的,唇亡齿寒啊,村子里的人,死一个就少一个。外边的人,就算再能干,看着再忠厚,毕竟还是不一样,少了几十年的交情,那能一样吗? 这晚院子里还算热闹,除了在地头上干活的和在外头巡逻的,大部分人都在院子里忙着,要给何韵他们搭房子。地点就在高长楼上,他们整个院子,就差高长家楼上还有一小块地方没搭二楼,前边给卫常瑞父子搭房子的时候用了一些地方,现在还有点空间,再搭两个房间不成问题。 索帛似乎有点不大适应这么热闹的气氛,抓着双筷子扒拉米饭,两眼带着警戒地看着四周,没两下子,米饭就撒了一桌子。这孩子习惯了徒手吃饭,这会儿突然给他个工具,还是高难度的筷子,急得呲牙咧嘴,一碗饭能扒拉掉半碗就不错了,剩下的半碗却是千难万难。 那头狼也急了,围着索帛直打转,差点就没抢过筷子来喂他吃,可惜它的那几只爪子都不是筷子的对手,只好在一旁干瞪眼,时不时向高长吼两声表示它的不满,十足一个老妈子形象。 “乖,改天带你出去打兔子。”高长好脾气地安抚道,对它的意见却是置若罔闻,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事,一般小孩都是这么过来的,以后渐渐就好了,溺爱对孩子的成长没好处。 何韵倒是挺会做人的,带着她的两个老乡,帮村子里的孩子们做起了内衣裤,他们带来的那些丝绸,说少不少,说多也不多,要做别的东西,那肯定是不够分,做内衣裤倒是刚好,一件小背心一条小短裤,又省事又省布。 山里人本来就比较淳朴热情,何韵稍微透点话风,就有人从家里把缝纫机给抬出来了,一大帮子女人围坐在院子里,边干活边说话,还有小便宜占,别提多有气氛了。 “嗨,你说这丝绸就是好,摸着又软又滑,从前就听说过,就是没见过真东西,都穿的假货,这回我家那小子倒是有福。” “这布是真好,给那帮野小子野丫头的做了内裤穿,多糟蹋东西啊!” “啧啧,就这布料,要是能做套褂子衬衫什么的,穿着肯定好看。” “好看顶什么事啊?要我说,还是内裤要紧,咱还指着他们给传宗接代呢,子孙根不先得护好咯。” “呵呵呵呵,你这话在理。” “可不是么,我家那小子,前阵子用一块旧布料给他做了两条裤衩,没穿几天,屁股蛋都染黑了。” “别说那些小孩了,就我家那口子,一条内裤不也是补了又补,这两天总在我跟前念叨,说那玩意儿补得多了刮屁股。” “还别说,昨天我们就看到郑春化站在田头上抓屁股,我家那口子就问他,咋了春化,身上长跳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