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开车,手抓饼和红豆饼都没吃。 于是结果就是音乐厅外面人来人往,而我们俩坐在路边的花坛上,我喝着咖啡,他吃着我买的食物。 当然,一开始他是不愿意吃的,甚至连坐下来都有些犹豫。 我特别豪爽地用手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别拘束,随意点儿!” 就跟在自己家里似的。 陆瑾言低低地笑了出来,坐在了我身旁,还在我的劝说下吃起了东西。 很多人侧目看我们,我猜大概是陆瑾言的容貌太出众,而做出的事情又太接地气,于是止不住地笑。 他问我:“笑什么?” 我指了指他那身银灰色的衬衣以及黑色的休闲西裤,又指了指他手上的那只红豆饼,边笑边说:“你不觉得你现在做的事儿特别对不起你这身造型吗?” 没错,我是在夸他把简单的行头穿出了天子的贵气。 他好整以暇地看我一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我只能呵呵一笑,“哪里哪里,您谦虚了,都是您爹娘生得好。” 他莞尔,“你爹娘生得也不错。” 提及父母,我的笑容僵了那么一瞬,侧过头去正打算无所谓地说两句时,却忽然发现他的眼里似乎也闪过了一丝懊恼的情绪。 我愣了愣,“怎么了?” 他立马若无其事地扬了扬手中那半只红豆饼,“太甜了,有点腻。” 我不疑有他,下意识地把手里的星冰乐凑了过去,“喝水!” 他微微一顿,唇角的弧度有扩大的趋势,有些无奈地叫出我的名字:“祝嘉……” “……”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尴尬地缩回手,咬着吸管不说话了。 他低低地笑出了声。 夏天的风有些燥热,把我的脸都吹红了。 离七点还有二十分钟的时候,我把剩下的咖啡扔进了垃圾桶里,回头对陆瑾言说:“走吧。” 我们检票入厅,排队时,有几个法国人站在我们旁面,应该是主办方的人。 音乐厅外的展板上写着“中法建交五十周年”的字样,中法双语,海报下方还有一只小小的彩色木马点缀。 我听见那几个法国人指着木马,似乎很感兴趣,夸着夸着,话题忽然由木马转到了人,一个大鼻子的法国人说:“中国的女人挺漂亮的。” 回答他的是个法国女人,“那你怎么不追求一个回法国呢?” 他摸了摸大鼻子,“没找到合适的契机。” “你旁边那个小姑娘就不错啊!”有人笑起来。 一开始我只是单纯地听着,直到察觉到有几道炙热的目光若有似无地从我身上扫过以后,我才意识到他们在说我,于是抬起头来看着他们。 那个大鼻子的法国人很年轻,此刻也被他们嘲笑得脸色发红,嘀嘀咕咕地说了句:“小点儿声!” 卷发的女生笑起来,“怕什么呀,她又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 不知道哪来的冲动,我忽然一下恶趣味上来了,朝着那个女生咧嘴一笑,用法语十分流畅地对她说了句:“感谢你的夸奖。” 我看见几个法国人顿时呆住了,大鼻子先生的脸直接一路红到了耳根子。然后我们集体笑了出来,他们和我一一打了招呼。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