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怕她消失,内心的矛盾纠结得痛苦。 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永远失去她了。 如果她扑过去的时候,那一枪打在了她身上,他只觉得这一辈子自己的心也会跟着死去。 他八岁的时候和母亲一起被绑架,亲眼目睹自己的母亲被枪击穿心脏,血液溅在他的脸上和眼皮上,这些他不愿回想的经历涌上心头,就是一块永不结疤的缺口。他甚至不敢想象如果再经历一次自己心爱的人中弹死在自己面前会是怎样,无尽的痛苦,彷徨失措,万念俱灰都不足以形容那种感觉。 他唯一可以庆幸的是,八岁那年他无力拯救他的母亲,但是二十八岁的这年,他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有能力救下他心爱的人。 “chloe.”他一边吻她,一边呐呐地喊她。 “嗯?”岑旎晕晕乎乎地应了声。 他喊了她,但是却没有往下说话,而是整个人亲吻着靠了过来,宽大的手掌压在她的头发上,将半个身子都欺压到副驾驶上。 岑旎被他那占有欲逼到了车窗边缘的小角落,仰着头,被动地承受着他的强势。 原本的她被他弄得有些招架不住,但一想到面前的他完完整整、无伤无痛的,她的内心只剩下满足和窃喜,于是便紧紧地拽着他的衣服,慢慢伸出舌头回应他的吻。 感受到她的主动,穆格更深地撰住她细弱的手腕,吻得忘乎所以。在严丝合缝的交缠间,岑旎耳朵分明听到了那种格外暧.昧旖旎的接吻声,在静谧的夜里、车里特别令人耳红。 接下来的一路,两人都没有再谈起在eoos supermarket超市里发生的事,但这个吻意味着什么,代表着什么,各自都刻骨铭心。 汽车沿着荒原上的唯一一条笔直的公路往前开,因为布达罗亚的燃油短缺,黑夜里一辆车都没有,岑旎也不知道他从哪找到这么一辆能开的车,好像还是防弹的。 路上的时候岑旎问他要载她去哪。 穆格沉着声说去加略利平原,需要穿过沙漠才能抵达。 “为什么要去那里?”岑旎问,“我们不回公寓吗?” “带你离开布达罗亚。” 他说话的声音低哑,岑旎后来才知道他离开萨尔瓦多时,和人沟通安排了一架直升飞机,晚上十点从加略利平原起飞,离开布达罗亚。 但是事情明显遇到了变数。 因为当他们穿过荒原和绿洲,抵达加略利平原时,天地之间只有漫天的尘土和恒星,指针已经过了十点,但是周围一只小鸟都没有,更不要说出现一架直升飞机了。 穆格下车后就站在几米远的地方打电话,背影沉浸在夜色中显得极其不耐烦。 岑旎推开门,他刚好听见声音,回头望过来。 夜里温度骤降,两人就这么在广阔的原野上,隔着辽阔的夜幕和黄沙对视。 “穆格,抱歉,布达罗亚目前禁飞,官方下了航空管制令,直升机过不去了。”说话的人是奥德曼。 “别拐弯抹角的。”穆格收回目光,一点都不信他这套说辞,“我飞来布达罗亚时都已经打通关系了,不可能又出什么问题。” 电话那头的奥德曼沉默了几秒,似乎是纠结了会,才重新开口,如实说道:“是弗雷德阁下。” “我安排的直升机本来已经出发去加略利平原了,但是阁下从德国慕尼黑打了一个电话过来,要求我把它召回,我也没有办法。”奥德曼也很无奈,“我不能违抗他的命令。” 穆格顿时黑了脸。 “阁下还说,如果你仍旧一意孤行,他不会再让你动用家族的资源去救人,但是如果你同意妥协,他可以帮你把人平安送离布达罗亚。” “好一个威逼利诱。”穆格冷笑了声,“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