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息日,大多餐馆和店铺都关门,岑旎便问他,“我回去给你做中餐吧?” “你想吃吗?” 穆格侧着身摸了摸她脑后的长发,“好啊,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 “还没吃呢,你就喜欢?我的手艺你又不是不知道,经常翻车。”岑旎一边说一边发动了汽车。 但细想起来,好像每一次她下厨,他都吃得很认真愉悦,吃完还会抱着她一顿夸,每当这时候她都只会无比同情他,觉得他肯定是没吃过正宗又好吃的中餐,所以才会觉得她那不咋样的厨艺做出的食物是美味。 “车子开得习惯吗?”车子开到卡梅尔隧道时,穆格突然问道。 “啊?”岑旎目视着前方,隧道里路灯的光线不算明亮,有些昏暗,她一脸专注地握着方向盘,“还行。” 说完气氛有些安静,岑旎忽然想起他换的头像,于是便夸他:“头像挺好。” “我参考你的。”穆格笑了笑,“不知道该用什么做头像,就按照你那个头像拍了个差不多的。” “参考我的头像?”岑旎用余光看他一眼。 她的头像是几年前在一个艺术馆拍的,那里当时展览了她父母的一件作品以及它的设计手绘稿,是一块羽毛云朵胸针,被裱在一幅黑色背景底板上,悬挂于墙面,所以她把那幅作品拍了下来。 照片里能看到暖黄的窄角度射灯聚焦在它右下角的文字介绍上,上面写的是这个胸针的名称以及创作理念,她把这一角设置成自己的头像后就一直没换过。 “那天我去公司的路上,透过车窗看到慕尼黑有一个聂鲁达艺术与文学展,就下车逛了圈,看到这首诗就拍下来了。”穆格倚靠在副驾驶,单手撑在车窗边沿给她解释。 他的声线在安静狭长的山间隧道里显得异常清晰,岑旎突然没由来地想,他们这歪打正着的算是情侣头像吗? 她还没想明白,车子穿过隧道后遇上了安全检查,执勤的士兵朝他们打手势,示意他们靠边停车。 在以色列经常会碰到这种设在道路中间的安全检查站,会有持枪的士兵进行盘查,碰到这种检查站通常只需要减速通过就行,但他们这次却被要求停车检查证件。 岑旎停车后下降车窗,接过了穆格递来的证件。 士兵穿着军绿色的迷彩服,胸前扛着一把枪走到了他们车边:“女士,请出示证件。” 岑旎递了过去,执勤兵看了眼证件又对比了一下脸,然后还了给她,“好了,您可以通行了。” “谢谢。”岑旎点头,正准备升起车窗,却听见那个本来一脸严肃的士兵突然笑着说:“你们车里挺香啊。” 岑旎怔了一下,但还没等她说什么,那位士兵已经走到了下一辆车那了。 “你看,连别人都闻到了。”岑旎重新发车,还一边转头对穆格说。 穆格只是笑笑没说话。 回到德国区的别墅,岑旎把车停好,然而下车时被穆格喊住。 他站在车后尾箱,按开了门。 岑旎绕到车后,看他一脸神秘地站在夜色里,柔和的面容竟有些缱绻的意味。 “怎么了?”她把车钥匙递给他问道。 穆格抬手接过,然后扬了扬下巴,岑旎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顿时愣住了。 车尾箱里竟然摆满了整整一大片蓝紫色的薰衣草……难怪车里这么香。 盛夏的以色列哪儿来的薰衣草啊。 她还在愣神,穆格却一手把她拉进了怀里,语气轻描淡写地说:“不是想看薰衣草没看成?” 岑旎鼻子一酸,那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