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事体大,御医们陷入短暂混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禀告。 “说!”承天帝断喝。 庆王稳步上前,坦率解释:“父皇息怒,儿臣只是照例让御医检查侄儿们换下的衣衫鞋袜和随身物品,总要找出根源才能对症下药。” 承天帝纹丝不动,脸色难看。 韩贵妃母子犹如当头挨了一记闷棍,惊愕呆愣,他们绞尽脑汁,防住了其它方方面面,却万万料不到对手敢害皇孙! “那,你们查出什么了?”承天帝缓缓问,逼近两步。 跪地捧银盘的御医火速膝行后退,急不择口,高声示警:“此蜡烛有毒,陛下请勿靠近!” 嚯! 有毒? 旁观众人不约而同,齐刷刷抬脚,下意识退避三尺! “保护陛下!” “父皇小心啊。” …… 庆王大喊:“肃静!”他指挥御医退到阶下空地,提醒道:“你们清楚,如实禀报即可。” 承天帝着实吓了一跳,回过神,顿时震怒,厉声质问:“哪儿藏的毒?什么毒?” 御医语调颤抖,丝毫不敢隐瞒,揭开盖着银盘的白布,细细禀报:“启禀陛下:这些蜡烛来自皇孙们的花灯,初步判定燃烧时会产生无色无味毒烟、发散刺激眼眸,但具体毒性有待臣和前辈们一同断定。” “既如此,还不赶紧去?愣着干什么?倘若耽误了救人,朕要你的脑袋!”承天帝大发雷霆,胸闷气促。 “臣遵旨。”御医们毕恭毕敬,迅速跑进正殿,生怕被皇帝迁怒。 承天帝满腔怒火熊熊燃烧,余光一扫,这时才看见搀扶瑞王的宋慎,眼睛一亮,忙催促:“宋大夫也在?好极!你也进去瞧瞧,若能治愈皇孙,朕重重有赏!” “草民遵旨。”宋慎早有准备,轻轻松开瑞王的手,奉旨行事。他是民间大夫,无旨不能擅自行医。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 “花灯藏毒?”承天帝咬牙切齿,猛地扭头凝视长子,一字一句问: “似乎皇孙们的花灯是经你手分发的?” 大皇子扑通跪下,憋得脸发青,紧张表明:“父皇,儿臣确实给皇孙们准备了几盏别致花灯,本意是让孩子们欢度元宵,旻琨也得了呀!求您明鉴。” “旻琨呢?”承天帝顺势问,扫视黑压压一片人头,寻找皇长孙。 大皇子瞥向妻子,后者颤巍巍答:“回父皇:旻琨今儿卯时即起,在府里玩了整日,连午觉也没歇,方才宴上就困了,宴后沉沉入眠,儿媳无法,只好抱去母妃宫里小憩。” “哦。”承天帝语调平平,按捺盛怒问长子:“那些花灯哪儿来的?” 除了廊下待罪的太监宫女,只有大皇子难堪跪倒,他尚未答,其生母韩贵妃爱子心切,忍不住代为解释:“陛下,花灯乃海外先褐国所贡,入宫时层层盘查,入库时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