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哥哥们教训得很是!”赵泽武竖起大拇指,努力善后,为了自己的隐秘心愿,他近期绝不能忍怒父亲,故恳切道:“二位兄长别生气,我发誓:以后再不敢讥讽皇姐是老姑娘了,她一定会早日找到驸马——” “还说?你还说?我真想撕烂你的嘴!”赵宜琳恼羞成怒,粉脸涨红,委屈至极。她已二十二岁,芳华渐逝,心急如焚,恨不能挑中满意驸马后、一天之内嫁出去!然而,苦寻多年无果,令其忧虑重重,夜不能眠。更尴尬的是,她还没嫁,两个妹妹已经及笄,二公主年初定下亲事,正在建造公主府、筹备嫁妆,明年出阁,她窘迫之余,加倍的慌。 “够了!你俩都闭嘴,各自回去好好反省。” 庆王扬声喝止,十分头疼,眼看家宴即将开席,无暇细论,只能提醒:“我们先去乾明宫,家宴即将开席,难道想让父皇等候?” “行。小武,快走。”赵泽文松了口气,一推胞弟,将赵泽武推到九皇子身边,嘱咐:“你带一带小九。” “七哥,二姐姐、三姐姐,我们走吧?”因年纪小插不上话的九皇子顺势牵起兄长的手,又邀上两位公主。 “小九又长高了好些,过阵子不定比我高啦。”二公主亲昵地捏捏幼弟脸颊,而后扭头招呼:“妹妹,来。” “嗯。”三公主喉咙里答应一声,胆小内向,全程不敢说话,木头一般无措杵着,她望向胞兄,轻声开口:“哥哥,我们一起走吧?” 同样沉默寡言的八皇子微笑点头:“好。三哥,要迟到了。” “马上。”庆王眼睛看着赌气僵持的长公主,威严瞪视,直到长公主认输地妥协,撅嘴说:“走就走嘛!”她腰肢一拧,重重踏步向前,一阵狂风似的刮到前方、刮到七皇子身边,刚要如何—— “咳咳。”庆王及时开腔。 “呸,贫嘴烂舌的讨厌鬼!”长公主恶狠狠剜了七皇子一眼,怒气冲冲擦身而过,大红宫装在无数盏宫灯的亮光里远去,像一团燃烧的火。 “嘿,神气什么啊你?”七皇子气咻咻,但余光一瞥,赶忙咽回“老姑娘”一词,蹙眉说:“三哥,您看看,真怨不得我生气,皇姐忒过份了些,哪里有姐姐的气度?如果她像妹妹们一样温柔就好了。” “小武,少说两句,行吗?每次家宴闹一场,我看都看腻了。”赵泽文有气无力地训斥。 庆王正色告诫:“老七,姐妹们尚未出阁,她们的终身自有父母长辈操持,咱们做兄弟的可以关心、应该关心,但要注意方式和分寸,姑娘家脸皮薄,你今后不准随口嚷嚷。” “我又没冤枉她,实话实说而已。”七皇子悻悻然地嘟囔。 “嗯?”庆王威严瞥视。 “没,没什么!三哥说得对,我以后见到她就绕路走,哎,懒得同她吵架。”七皇子鄙夷撇嘴。 二公主大方开朗,牵着妹妹走到兄长跟前,抿嘴笑着告状:“七哥,你和皇姐拌嘴,为什么拉上我和妹妹呢?打量我们好欺负么?我也要请三哥评评理。” “评什么理?二位妹妹受了委屈,只管出气就是。”庆王莞尔,随手钳住七皇子肩膀,轻轻一拧。 赵泽武配合地龇牙咧嘴,拧巴着脸,装模作样,怪声痛叫:“嗳哟,哎呀!我知道错了,妹妹大人有大量,原谅一回吧,前日父皇赏了一匣子东珠,明儿给妹妹们串珠花玩儿。” “该打!谁让你整日不听劝告?”赵泽文笑骂,使劲弹了胞弟一指头。 九皇子忍俊不禁,拍拍七皇子的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