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准备修葺其余几扇窗。然而当他绑好下格后,却发现不大够得着上格,只好转身去搬凳子。 “还是你歇着吧。”赵泽雍带着笑意说。他身材高大,伸手就能轻松够到最上格的窗,做事总是有条不紊、一丝不苟,哪怕修破窗,侧脸也很认真。 “呃~”容佑棠窘迫地后退,无奈道:“殿下您太能干了,让跟着的人多不好意思啊!比如说我。” “连你也觉得本王管得太多了?”赵泽雍低声问。他这次回京还不到两个月,已经被朝臣弹劾好几回。 容佑棠慌忙摇头否认:“不!我是真心觉得您厉害,自惭形秽来着!怎能因为自身不足就非议出色强者呢?那样既丢了面子、又失了里子。” “惯会溜须拍马。”赵泽雍佯怒道。他修好窗,转身看见对方手上的匕首,信手拿起。 容佑棠眼睛一花,还没反应过来,匕首就被抽走了。 赵泽雍掂两下,屈指在刀身轻弹,耿直评价道:“材质不纯、锻造不均匀、刃没开好,估计杀鸡都得多划几刀。改日本王给你个好的。” “谢殿下!”容佑棠欣然接受:其它赏赐没所谓,但内造的上等匕首外头可没处买。他接过自己的匕首,有些不甘心地嘀咕:“八两银子买的呢,掌柜说里头混了玄铁,其实也挺锋利的。” 赵泽雍摇头:“八两银子的玄铁匕首?” “不全部是,掌柜说混了一小部分。”容佑棠底气不足地强调。 赵泽雍莞尔,没再说什么。 “真挺锋利的。”容佑棠自言自语,小心收好匕首。 “唔。”赵泽雍随口应答,开始脱外袍,说:“睡了,明儿得早起安排关中军搜捕残余反贼。” 容佑棠原地站着,心想:我该告退了。 然而场面并不受他的思绪控制: 赵泽雍把衣服搭在屏风上,神态自若,坐着脱了靴子,掀被躺好,嘱咐道:“吹灯,刺眼得很。” “是。”容佑棠吹熄里间的两盏烛台,想了想,轻手轻脚朝外走:“那您好好休息,我——” “哪儿去?” “找卫大哥他们。”容佑棠站在内外隔断的多宝架旁,轻声说。 半晌无言 “你似乎很怕本王?”赵泽雍的声音听着很困惑,还带着无奈。 容佑棠先点头、后又摇头,诚实道:“您是庆王殿下啊,有几个人不怕?我这人睡相不太好,不好打搅您安歇。” “这么大的床,还不够你翻来滚去?”赵泽雍微戏谑道:“若夜半滚到地上,本王是不会捞你的。”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