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容佑棠呼救,他害怕,他不想死,但动不了。 庆王临危不惧,不愧是久经沙场的悍将,他先救了身边的五皇子。 “殿下,救我!”容佑棠本能地求生。房屋摇晃得厉害,祈元殿上方是木质结构的宝塔,真烧起来,能烧个精光。 庆王真是好哥哥。转眼间,他又救回送死的赵泽武,并把其交给校尉、推两人快跑。 殿下,还有我! 房子要塌了,庆王会救我吗?我不是他的亲人…… 容佑棠恐惧又绝望,奋力试图动起来,无奈爆炸气浪震得他受了内伤,短时间缓不过来。 赵泽雍见室内站立的人都出去后,捂着口鼻,用力挥开满屋子的硝烟浓烟,喊:“容佑棠?容佑棠?” 那小滑头呢?关键时刻哪儿去了! 赵泽雍迅速翻找。 他见惯鲜血死亡。边境大战过后,往往会留下尸山血海、遍地断臂残肢,惨不忍睹——但也是因为见得太多了,反而格外重视生命,深知其宝贵。 “你躺这儿干嘛?也不吭声!”赵泽雍终于在墙角找到人,一把抱起,飞快跑到窗口,纵身一跃,就势翻滚卸去力道,站起来后,才有空低头看怀里的容佑棠:“受伤了?” 死里逃生,容佑棠不自知地抓着对方衣襟。 “嗯,谢殿下救命之恩。”容佑棠自以为很大声其实微弱地道谢。他得救了,摆脱死亡威胁,心情万分复杂——爆炸发生时,庆王完全可以第一个逃生,但他没有。救兄弟,情有可原,救我算什么呢?我又不是皇亲国戚一般的重要人物。他真是顶天立地的好汉! 正拼命泼水救火往里冲的禁卫大喜过望,忙奔跑相迎。 “撤!所有人后退!”赵泽雍把容佑棠交给旁人照料:“带下去救治。”他顾不上许多,先指挥起现场:“所有人听令:撤退!火势太大,无法扑灭,别做无谓牺牲!” 禁卫都知道无法扑灭:底层爆炸、引燃十几层木质宝塔,怎么救?但如果上级不叫停,他们只能硬着头皮运水扑救。 赵泽耀和赵泽武早已被送去看太医,他们哪吃过这种苦?实在吓得够呛。 此时,天快亮了,前半夜已经沸腾一次的皇宫,又再次被大火惊醒。 “殿下,就这样……?”卫队长忐忑不安,紧盯着火苗往高层飞蹿,轰轰烈烈,疯狂扭动,热浪逼人。 赵泽雍皱眉:“幸好诵经的僧人都散去,长明灯也被移走,否则得烧死多少人?” 人命关天啊。 卫队长心有戚戚然。 “此事自有本王顶着,怪不到你们头上。”赵泽雍严肃嘱咐:“但,你们得防着火燎到其它建筑!让祈元殿烧,你们继续运水,保护好四周殿堂。” “是!”卫队长感激磕头,放下心头大石,转身奔去忙碌。 —— 容佑棠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 “呃……”仿佛五脏六腑都颠倒一遍,说不出的难受,胸闷恶心,他挣扎好一会才完全睁开眼睛:卧房不大,但干净整洁,一色半新不旧质量上乘的寝具。不见其他人。 这什么地方?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