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宋帆的讥讽没收到成效,反倒被对面的主仆二人气得面红耳赤,险些失了理智。 但庄管家又岂会被他的一声呵斥吓到,当即便毫无畏惧地直接骂了回去。 “放啥放,明明是你在放屁!” 宋帆这种打小捧着《礼经》长大的官宦子弟哪经历过这般粗鲁直白的吵架,气得脸红脖子粗,却又无法以同样的方式骂回去。 好在身边的心腹都还清醒,赶忙拉了他一把,示意他莫要在这等小事上浪费时间。 宋帆深吸了几口气,将庄管家肥厚的身影从眼睛里强行抹除,转而瞪向欧阳。 “九千岁,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放下武器,下马就擒,今日之事,或许还有化解的余地。”宋帆冷冷说道。 “化解?”欧阳嘲弄地笑了起来,接着就把右脚在马镫上一蹭,一甩,将脚上的靴子甩了起来,接到手中,朝着宋帆狠狠砸了过去,“谁他娘的要跟你化解啊!老子今天过来就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的!” 话未说完,纯皮的短靴就已经飞向了宋帆的面门。 宋帆也是练了几十年硬功夫的,即便是成果并不出众,身体机能却也超乎常人,然而眼见着皮靴离开了欧阳的右脚,又从右手中飞出,他却连及时躲闪都没能做到,硬生生被皮靴砸中了面门。 “啊——” 宋帆不由得一声惨叫,只觉得鼻骨一痛,涌出了两股热流,显是被皮靴砸出了鼻血。 被这样一只轻薄的软皮靴子砸一下其实并不会痛到哪儿去,但比起身体上的痛楚,脸面上的损伤却是让宋帆更加地不能忍受。 堂堂国公府世子,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用一只皮靴砸出了鼻血—— 这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宋帆当即举起右手,向已经就位的弓弩手发出了“射杀”的讯号。 随着宋帆右手的举起落下,欧阳等人的右前方便传来了“嗡”地一声闷响,一只弩箭已是破空而出。 这样的射杀对普通人来说是致命的,但遗憾的是,今日闯入国公府的这些家伙们,既不普通,更不寻常。 早在宋帆命人下去重新布置杀局的时候,欧阳就已经察觉到了他们的异动。等国公府的布局结束,欧阳的神识也将他们布置在小院四周的弓弩手们尽数锁定。 但欧阳并非孤身涉险,区区一根弩箭也不需要他亲自动手解决。 位于欧阳右侧的钢金把左手轻轻向前一探,便将弩箭拦截下来,抓在手中,接着又反手一掷,将弩箭物归原主,沿着来路送还回去。 于是乎,不等宋帆那边为钢金空手抓箭的能力惊骇,右上方的屋顶处便传来一声惨叫,然后便是扑通一声巨响,重物落地。 钢金是跟着欧阳从鬼域里出来的手下,对他的规矩习惯自是一清二楚。 弩箭虽然“还”了回去,但收箭的那人却并未被弩箭射杀,只是弩箭返回时的冲劲太大,再加上突如其来的过度惊吓,那人才从屋顶上摔落下来,摔伤倒是比箭伤更重一些。 但院子中央的宋帆却不知晓,只当钢金将那人直接反杀,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理智全失,不由自主地高声叫嚷道:“放箭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