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宝陵臭丫头那里呢!不过看大哥这幅浑然不知的样子:那臭丫头难不成还没把娘做的好事告诉大哥? 两人心中蓦地松了口气:虽说有句老话叫‘早死早超生’,可于他们而言,那柄架在头上的刀还是晚点落下来的好,正好趁这个时候多同大哥走动走动,“兄弟情深”一番。 这般一想,两人几乎是不约而同的脱口而出。 “他们还在礼佛!” 如此异口同声的样子倒一时让姜兆挑不出什么错处来,不过鉴于两人过往“良好的信用”,姜兆蹙了蹙眉,偏头问一旁的商队领队:“你们是哪里的商队?” 这话一出,姜二老爷同姜三老爷心中便是一跳,连忙朝商队领队使眼色,只可惜,走了这一路,商队同姜二老爷和姜三老爷之间并没有走出什么交情来,甚至还有些“怨言”,眼见这两人使眼色心虚的样子,商队领队翻了个白眼,只作未见,而后痛快的交待了:“我们是江南道的商队,自扬州出发的。” 江南道的商队?礼佛跑去江南道?姜兆只觉不对劲,正要问商队一路行径哪些地方,却有一人一骑飞快的自身边疾驰而过,而后直入城门,向城中行去。 这一人一骑走的飞快,座下的更是非同一般的千里良马,连手持自由出入城令牌的王公贵族经过城门时都要特意停一停同守城门的护卫说一声,那人却连停顿都不消停顿,直入城中,甚至寻常拦停的护卫远远见他过来还特意闪到了一旁,为他清出一条道来。 “是节度使直送天子近前的急报吧!”虽说只是商户,可到底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商队,那商队领队也是见过这样的急报的,“看马后的幡旗,似是河南道的,难道河南道出了什么事吗?” 他们行商的亦是要关注各地情形的,若是发生匪乱,商队自是要绕行,免得跑去“送肉”。 “倒是不曾听说什么,”姜兆的注意力暂且从姜二老爷和姜三老爷身上抽离了开来,看向那一人一骑走的飞快的背影,拧了下眉心,“河南道近些时日并未听说什么事啊!” 上一回提及河南道的事,还是去岁那数月的干旱,以长安城为中心,京畿道、河南道一带滴雨未下,直到阿颜离京的时候才下了第一场雨,悄悄平息了民间那些传言。 姜兆没有多想什么传言的事,只是回头问了问被打成猪头模样的姜二老爷和姜三老爷:“二弟、三弟你二人可能自己走动?我有些事要回衙门……”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摸向袖袋。 就这两个弟弟的性子,眼下被人打成这样,多半要问他要钱看病什么的了,若是放在往日里,他还会同两个弟弟周旋一番,眼下因着河南道的急报,他倒是要急着回衙门看看有没有发生什么事了。 只是还不待他掏出银子,往日里难缠的紧的姜二老爷和姜三老爷却似是被揍了一顿老实了一般,二人齐齐摆手,听话乖觉的说道:“大哥你快去吧!我们自己回去就是!” 这般不撒泼要好处……姜兆狐疑的抬眼打量了一番姜二老爷和姜三老爷,见那两人肿了一圈的头,抽了抽嘴角,心说这两个弟弟莫不是被打到脑子了?这般乖觉不惹事的样子真是让人有些不习惯呢! 不过这两人不要钱,姜兆自然不会给:多给阿颜留些钱财也是好的。这般想罢便也没多停留,转头走了。 眼见姜兆甩袖而去,姜二老爷和姜三老爷终于松了口气,两人双手合十,齐齐做了个“老天保佑”状:万望河南道那里的急报是个大事,好叫大哥忙于公事,暂时莫来管他二人的事。 毕竟老娘做的好事还是能瞒一日是一日的好! “去岁那些民间传言……”那匣子烫手的麻烦在他手上呆了不到一个时辰便上路赶往京城了,崔铎盘腿坐在一张铺了羊毛软毯的席上同一身白惨惨的文吏说话,“你还记得是什么传言么?” 昨儿那夜明珠的事文吏传了个话,去茅房出了个恭,待到回来才知晓自家大人已经将东西送走了。文吏闻言惊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解的问崔铎为何如此做来。 崔铎昨日并未回答他,今日才把他叫了过来,反问文吏记不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