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被逼迫与家人分离, 鲁王的人只将他们做牲畜看待,他们心中满是怨愤,时刻想着逃脱,绝不会心甘情愿为鲁王效命, 于是祖宗传下来的造船法也不曾透露一二。 这次被宋羡和孟肃搭救之后,这些人念着恩情, 就偷偷摸摸地将造船的法子写下来托阿菁父女送到宋羡手中。 他们的船头尾尖高, 来去极快, 便于偷袭, 还有一种大船, 底尖面阔, 首尾昂张,光看纸上画的就觉得气势非凡。 宋羡出来的时候, 看到谢良辰伏在桌案上一动不动,眉头时而微微蹙起, 显然已经看入了迷。 宋羡突然靠过来, 吓了谢良辰一跳。 宋羡道:“看得这么仔细?” 谢良辰点点头:“夫君知晓八艚舰吧!” 夫君这个称呼, 让宋羡心里熨帖极了,他颔首道:“前朝就有。” 谢良辰道:“那水密隔舱呢?我前世从阿弟那里听过, 这张图上画的,与阿弟说的水密隔舱有些相似。” 谢良辰委实不通造船, 这些图看起来有些吃力,若是能让她多瞧一阵子, 应该就能看出些端倪。 宋羡道:“水密隔舱倒是没听过,不过他们画的这船,有些地方与朝廷战船类似, 到可以取长补短,我正寻了匠人画新图,若是顺利,明年可以造出来试试。” “造新船,就将徐乾做的罗经盘嵌在其中。” 谢良辰还想继续看图,眼前忽然一黑,宋羡将灯吹熄了。 没有了灯光自然就看不成了。 紧接着谢良辰就被抱起来, 等她回过神时,人都陷入了床褥间。 “许先生说你生产时, 身子亏空至少要养四十九日,”宋羡道,“我算着日子呢, 早就到了。” 他贴在她耳边说话,声音轻柔,怀抱却滚烫。 谢良辰应了一声。 “那就不忍了。” 宋羡动手解她的中衣, 修长的手指轻巧地顺着衣襟摸进去,不过很快又停下来。 谢良辰有些不解,就听到宋羡低声道:“你帮我……脱衣衫……” 感觉着她的手将他的衣带解开,宋羡脑子里想的是喆哥儿那小小的手指,令人喜爱的模样。 他觉得他要更努力些,免得自己的阿姐被那小儿抢了去。 谢良辰被折腾了许久,感觉天都快要亮了,迷迷糊糊中,她似是听到耳边传来宋羡的声音:“阿姐喜欢我,还是喜欢你那小儿。” 这话说的,喆哥儿不是他儿子?又人会这样问吗?是夫君重要还是儿子重要? 人在困倦的时候,都没有往日那么机敏,所以谢良辰说了一句:“都喜欢。” 这三个字,让她到天亮才睡去。 谢良辰知道这样睡下去不妥当,但累极了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一觉睡到了午后,没有任何人来打扰。 她起身穿好衣服,发现桌案上放着一只小泥炉,泥炉里闷着炭火,小锅中是煮好的鸡汤,还有一些她爱吃的小菜。 宋羡将那些大船的图给她留下了,谢良辰吃过饭之后,就拿起图来看,这么繁复的东西,委实要琢磨段时间才能弄得清清楚楚。 一转眼就到了冬天。 朝廷频频传来捷报,但皇帝的脸色依旧没有好转,用了太多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