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意。 这样的人有担当有情意是个良配。 陈玉儿不免想起过世的爹娘,拉住了谢良辰的手:“谢谢阿姐。” 谢良辰笑道:“谢我做什么?” 陈玉儿不是个口齿伶俐的,不懂得说太多好话,但她心里清楚,阿姐没有回来之前,她有多胆小、懦弱,只觉得自己是个负累,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日还能赚银钱帮衬家里。 也许外面人也知晓她的变化,但现在与从前到底有多不同,只有陈玉儿自己心里知晓,若是从前有苗子贵这样的人上门提亲,她是怎么也不敢相信的。 如今听到苗子贵说那些,肯为她来陈家村种种,虽然受了触动,但整个人坦荡荡,一点不觉得心虚,这些她都能受得,因为她往后会更好。 “阿姐,”陈玉儿看向谢良辰手中的纸张,“你在忙些什么?” 陈玉儿恐怕自己因为苗子贵的事,耽搁了村子里的活计,没能帮上阿姐的忙。 “与许先生一起试了试染色。”谢良辰道。 陈玉儿道:“咱们的线穗绑绳要换颜色吗?”之前阿姐说过,绑绳用过一段时间就要换颜色,以免有人仿造。 谢良辰道:“不是,我是试试给纸张染色,如果弄好了可能要在纸坊里忙一阵。”其中的细节谢良辰先不跟陈玉儿解释,等到一切准备齐全再与大家说不迟。 “这件事不着急,等需要的时候自然喊你,”谢良辰道,“我去织房看看,还要去寻东篱先生。” 说完话谢良辰急匆匆地走了。 陈玉儿看着谢良辰的背影,不知道阿姐又在捣鼓些什么,跟着阿姐这么久了,按理说她也该能看出些门道,可每次不到最后一步,她还是猜不出来。 谢良辰先去看了纺车,约莫东篱先生给陈子庚讲完了课业,这才一路去了东篱先生院子里。 灶房里飘出一股饭菜的香气,平日里严厉、肃穆的东篱先生,今天很早就放下书本,与陈子庚一起坐在院子里。 不一会儿功夫,许汀真从灶房中端了菜出来,东篱先生忙去亲自打帘,让许先生将菜摆在屋内的桌案上。 谢良辰心中一动,看向许先生,怪不得许先生说她来请东篱先生帮忙,东篱先生定然没有二话,原来许先生早就为她铺垫好了。 谢良辰上前向东篱先生行礼。 东篱先生道:“先吃饭,有什么话饭后再说。” 陈子庚摆箸,谢良辰帮着许先生一起端菜,四个人其乐融融地一起吃完了饭,许先生还体贴地送来一壶热茶。 东篱先生惬意地眯起眼睛,简直恨不得接着睡一觉才好,这样舒坦的日子不多见。 正当东篱先生迷迷糊糊琢磨的时候,耳边传来许汀真咳嗽的声音,东篱先生立即振作了精神,正襟危坐看向谢良辰:“大小姐前来是有什么事?” 谢良辰道:“有桩事想要与先生一起商量商量,有些地方我想的不周全,还请先生赐教。” 东篱先生道:“我能帮衬,自然尽力而为。” 谢良辰这才道:“这次去代州和忻州,我发现那里与这边差不多,山上有药材,盛产桑麻,农物和药材需要春耕时再做打算,但有些事可以提前有所筹备。” 谁都知道八州之地想要治理起来不容易,即便朝廷会给赈济,但赈济毕竟有限,那也不是长久之计。 东篱先生道:“你要教八州之地的百姓用纺车?” 谢良辰道:“那是其一,还有第二件。”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