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良辰这才回过神,发现自己做了件蠢事,放着壶柄不去握,去握什么壶身。 里面装着的可是滚烫的热水。 谢良辰的脸微红:“我没有要去拿。” 宋羡脸上满是笑意:“是我要拿的,我渴了,想要喝水。” 谢良辰后悔,明摆着的事,她为什么要去强调一句?然后给他机会欲盖弥彰。 宋羡将面前的茶碗填满,然后端起来喝了半碗,今天他格外欢喜,眼睛里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宋羡道:“我那天喝醉了酒,是不是唤你阿姐了?” 谢良辰刚刚要平复的心情又起波澜,她抬起眼睛道:“你记得?” “隐隐约约,”宋羡轻声道,“不是太清楚。” 谢良辰道:“日后宋将军还是不要沾酒了,情形之后知晓都发生过什么事,定然要后悔。” 宋羡点头:“你不让喝,我便不喝了。” 谢良辰额头突突直跳,宋羡今天不一样,她不想与他说话。 宋羡抓住她话中的关键之处:“我喝醉的时候都发生过什么事?” 谢良辰佯装镇定地道:“也没什么。”不过就是挨了两次打,一次打在鼻子上,一次…… 为了避免这话题继续,谢良辰道:“大爷吃过饭了吗?” 宋羡摇头:“饿了也没敢声张,怕你不会留我用饭。” 谢良辰不去看宋羡:“大爷来了陈家村,总不能招待不周,我去灶房看看,简单准备些饭食,大爷和带来的家将吃饱了再走吧。” 宋羡望着谢良辰起身向外走去的身影,她虽然没有答应,也没有立即回绝,到底还是不一样了。 就像现在,她会躲闪他的目光,也会不忍心让他空着肚子离开陈家村。 宋羡站起身跟了出去。 谢良辰看着灶膛里的烧红的柴禾,又一次失了神。 外面传来陈老太太和陈子庚的声音。 “我说宋将军在院子里,庚哥儿非说将军在村口,”陈老太太埋怨地道,“这下好了白跑了一圈不说,还耽搁了功夫。” 谢良辰一个思量一闪而过,如果外祖母和阿弟早些过来,说不定宋羡就没机会说出那番话了。 关键时刻,阿弟居然也靠不住了。 正思量着,陈老太太的声音再次传来:“将军快放下,您怎么做起这些来了。” 谢良辰转头看过去,只见宋羡半蹲在灶房门口,拿着物什正在修理手中的小杌子,许是知晓她会看过来似的,宋羡刚好抬起头,与她四目相对。 两个人没有说话,只是短暂的目光交缠,宋羡微微一笑,谢良辰就挪开了视线。 从前也有过这样的对视,可不知为何,现在仿佛多了点什么似的。 陈老太太道:“将军别修了,这破烂的物什儿也值得您动手。” 宋羡笑着:“这样的小杌子坐起来还挺舒服的。” 是吗?陈老太太又仔细地看了两眼,是自家的杌子没错,又小又窄哪里舒服了?她老太婆若是坐的久了,腿酸腰也疼,想起身都要人搀扶。 “阿哥,”陈子庚蹲在宋羡旁边,没有伸手去帮忙的意思,“京城那么远,这一路累不累?” 宋羡道:“赶了几天的路,半途遇到了雨。” 陈子庚关切地道:“淋着了吗?” 宋羡点头:“淋着了。” 灶房里的谢良辰想到宋羡的肩伤,又看过去,刚好见到宋羡在活动手臂,这一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