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妈妈的话说得含含糊糊,嘉慧郡主怒火登时从心底冒出来。 嘉慧郡主咬牙道:“什么叫好像?” 管事妈妈抿了抿嘴唇:“我们留在洺州的人只跑回来一个,他说那些人动手很快,他们还没回过神,驿站、客栈连同酒楼一起都被官兵围住了,他不敢多做停留,立即跑回了京城。 虽然人跑出来了,消息也就没能打听到多少。” 看到这样的阵仗就知道非同小可,报信自然是最要紧的。 至于那些不确定的消息八成都是事实。 嘉慧郡主脑子里一热,强压着情绪让自己冷静下来,能找到驿馆和客栈,那可不止是林二小姐身边的许妈妈失手了,这是连同刘妈妈一起都被人拿住了。 刘妈妈明面上没在郡主府管事,但也是庄子上的下人,经常在府中进出,通过刘妈妈定然能牵连到她。 刘妈妈知晓的事不少,她儿子还被她安插在了驿馆,表面上这些做的隐秘,一旦发现其中的关系,都能从中找到关联。 就算她现在推个管事来抵罪,也要皇上愿意给她这个情面才行。 在驿馆安插眼线,犯了皇上的忌讳,皇上会对她起疑。 原本以为对付宋羡、陈家村就是一件小事而已,无论如何还有杜家、蔡戎挡在前面,没想到这把火居然会直接烧到她身上。 让她一下子处处危机。 嘉慧郡主手指冰凉,她转头看向管事:“将韩管事请过来。” 韩管事如今有五十多岁,在属地时就是父亲身边的得力,父亲过世之后,韩管事也在帮她打点郡主府。 管事妈妈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她忽然感觉整个郡主府都仿佛摇摇欲坠。 嘉慧郡主刚刚吩咐下去,就又有管事妈妈快步走进院子。 “郡主,”管事妈妈道,“来了一队兵马守住了咱们郡主府大门,吩咐我们只许进不许出。” 嘉慧郡主攥紧了手,这样看来消息传入了宫中,让皇上动了怒,先封住大门,接着就要来人审问。 她该怎么办?嘉慧郡主脑海中一片混乱,眼下她还能怎么做?又有什么人手能够动用? 府中混乱织机,春山去前院查看了情形:“奴婢瞧着应该是京营的人马。” 京营?嘉慧郡主眼前一亮,徐皇后的侄儿,徐元裕就在京营任职。 嘉慧郡主一下子抓住了救命稻草,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低下头看到自己腰间的玉牌,那是两年前皇后娘娘生病,她进宫侍疾时皇上赏给她的,有了这玉牌不用传召就能入宫探望皇后娘娘。 她不能在府中等着,束以待毙就是任人摆布,她可以让管事顶罪,可以被罚俸银,她能自请禁足在府,只要给她一个周旋的机会…… 嘉慧郡主吩咐道:“给我更衣,我要进宫去见皇后娘娘。” 管事一愣:“可是外面那些人说,不准我们出府。” 春山却明白过来,也许旁人不会通传,但徐将军一直倾慕郡主,若是徐将军来了,定会为郡主想法子。 嘉慧郡主看向春山道:“要把握好机会。” 春山不敢怠慢,忙去找来衣裙,仔仔细细地侍奉嘉慧郡主穿戴,一件淡青色的衣裙穿上,脸上不施粉黛,嘉慧郡主看起来楚楚可怜。 嘉慧郡主手握玉佩向府外走去,守在门口的军使上前阻拦。 嘉慧郡主轻轻抬起头,掀开了头顶的幂篱,露出修长的脖颈,递出了手中的玉牌:“劳烦大人将这信物送去宫中。”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