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有上官给的文书,压制了三弟带出的兵马。 现在宋羡将所有与此事有关的将领都抓了起来,还让人去了拒马河捉拿当为常山放行的守将。” 荣夫人胸口如同被压了一块大石,喘不过气,她心里清楚常山去拒马河是真,辽人的奸细也是真,为了能送宋羡入局,宋旻和她大费周章,现在这些却成了将宋旻送入大牢的证据。 他们没能害了宋羡,反噬自身。 通敌和擅自调兵是什么罪名,荣夫人再清楚不过,有这两条罪证,宋旻用兵斩杀宋羡朝廷都不会追究。 “母亲,您跟我一起走,我们去镇州,”宋裕道,“您向父亲求求情,让父亲无论如何保下三弟。” 宋裕说完就去搀扶荣夫人,荣夫人随着宋裕力道起身,却还没有走一步就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宋裕见状忙吩咐:“快准备马车。” 宋裕说完双目通红地看着荣夫人:“母亲先别急,我们路上再想法子。” “还有谁,”荣夫人半晌才颤声道,“被抓的还有谁?” “乔副将不见了,”宋裕道,“父亲让人去寻乔副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 乔副将私底下一直与宋旻有来往,如果真的被抓,那就全都完了。 荣夫人冷汗涔涔,宋裕却急着要拽母亲离开,旁边的赵妈妈上前道:“三爷,您先去外面等一等,奴婢服侍夫人收拾一下,让夫人稳稳心神再走。” 宋裕见荣夫人这般模样,也只好答应:“是我太着急了,我在外面等母亲。” 等到宋裕离开屋子,赵妈妈端了一杯茶给荣夫人:“夫人别急,这样的时候万不能乱了方寸,否则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听到赵妈妈这样说,荣夫人的眼泪瞬间落下来,赵妈妈是她从娘家带来的,当年宋裕、宋旻被抓,赵妈妈为了搭救一同被辽人绑走,护着两个孩子逃出来的时候,被辽人从后背砍了一刀,差点就丢了性命,从那以后,荣夫人更是信任赵妈妈。 赵妈妈道:“一会儿您不能承认令牌是您拿给三爷的,只能说告诉了三爷令牌在哪里。还有您让奴婢送信去要战马之事,您放心奴婢就算死也不会说,三爷也不会吐露出去。” 荣夫人失神地望着赵妈妈:“你让我都推到旻哥儿身上?” 赵妈妈摇头:“不是推到三爷身上,就算您承认了,拿着令牌去调兵的是三爷,与辽人有来往的也是三爷,三爷能逃脱?您白白被卷进去罢了,您若是也下了狱,谁又能为三爷打点? 您还要替三爷在老爷面前求情啊!更何况您还有二爷,您犯了错二爷会怎么样?没有了母亲护着,您想想二爷以后要落入什么境地?那宋羡还是嫡长子,立下那么多战功,与老爷父子关系如何,您不是不知晓,总不能让二爷步宋羡后尘。” 赵妈妈几句话,如同刀子般扎进荣夫人的心,荣夫人捂住胸口,疼得喘不过气来。 赵妈妈接着道:“您要记得,您是镇国将军夫人,一心一意主持中馈,没有任何错处,三爷犯错您得撑着,否则三爷更是死路一条。” 荣夫人闭上了眼睛,眼泪不停地淌出来,她紧紧地咬着嘴唇,不知不觉中咬出一道口子,鲜血涌入嘴里,半晌她嘶喊出声:“这是要我的命啊。” …… 宋启正再次回到镇州,镇州的守军见到宋羡的大旗后,不等人吩咐就打开了城门。 宋启正失神地看着宋羡一马当先带兵入城,片刻之后才催动胯下的马匹。 镇州府衙外,站着许多人。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