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呵呵,叔叔和阿墨满投缘的。” 阿征人高马大,喝着酒,醉醺醺地摇头道:“我和阿墨可不要好,阿墨只和他叔要好。” 骆远眉头一挑:“哦?”他早知骆青和阿墨名为叔父,却胜比父子,此时又细问阿征。 且说阿墨来到骆青处,一眼看到骆青黑眸恍惚的模样,心动之余又暗蹙眉头,便笑着和桌上人行了礼,又到骆青前,恭敬道:“叔父,父亲又派人送信过来,那人已至书房,请您亲自前往拿取。”说着话,伸手作势要扶起骆青。 骆青坐于椅上,尽管醉得不轻,却挺拔威武,四平八稳,只是面庞浮着酒红,眼眸飘着恍惚,挡开阿墨的手,大笑一声,道:“阿墨大了,无论什么信件,你替叔叔接取就好。不过今日,任凭什么信件,都可推到明天。” 不容阿墨多说,令人在自己旁边添椅,他手臂极其强健,把阿墨轻松按到椅上,又和旁人举杯,吐字清晰,有条不紊地继续谈笑,说的大多是阿墨的童时趣事,说着说着,竟颇有悲喜交集的感怀,转头眼底迷蒙,拍拍阿墨的腿,默然片刻,才沉声叹道:“一转眼,就这么大了。” 阿墨也回忆起儿时,听桌旁人嬉逗取笑,并不害臊,起身斟了酒,转头看着骆青,低道:“是叔父疼我,有叔父宠着,我才幼稚无知,肆意妄为。我敬叔父。”仰头一口喝干,又连敬两杯。 桌上人都哈哈叫好,骆青也没拦他,深邃的黑眸有些湿润,却洒然笑道:“叔还差你敬酒?” 阿墨本就喝了些酒,现在三大杯连灌下肚,再看骆青下颚微有青黑胡渣的刚毅面庞,突然心情莫名的酸甜激荡。这个男人,是养他、教他、宠他十五年的叔父,把他当做儿子教养疼爱,现在,私下里还是他的情人,甚至甘愿被他捆绑胡闹。 阿墨心口烫热,眼底也微微发涩,喘息急促了下,笑着行了礼,垂头安坐,好歹没有掉泪。 骆青看他一眼就知他心情,畅怀大笑着与旁人喝酒,伸手轻轻拍他两下。 酒到最后,骆青走路都微有摇晃,言谈举止却和清醒时没有两样,由阿墨扶着,亲自送走宾客。骆青已经三十五了,内功强盛,又有三宝短杖偶尔温养,山岳般的成熟男子气概厚重内敛。 宾客散去,琐事自有管家料理,阿墨扶着骆青进屋,吩咐仆从送上浴桶和热水。 “全都散去,我与叔父有话要说。” 阿墨试了试大浴桶中的热水温度,将下人全都挥退。 骆青早在回庄第一次被阿墨缠着绑住手脚后,就妥当地安排心腹护卫把守房舍,以免被外人察觉端倪。现在下人们与外人一样,只当他二人情同父子,骆青要把机密事情教授阿墨,哪敢探听分毫?房舍周围三十丈内空无一人,周围明里暗里都被守得严严实实。 骆远在生辰宴散去后,明着以“与阿墨相谈甚欢”为由来了一次,被管家笑脸送走;暗着又动用师传秘法潜探进来,却险些被骆青的心腹护卫发觉,见势不妙及时退走,才没被发现踪迹,暗暗惊疑于骆青的手段,面寒心冷,更生忌惮。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