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容老臣帮主上诊断伤情。” 说罢,苦渡海撩开右手袖口,要诊脉。初意遂将右手手掌朝上,靠在窄枕上。 虽说这具肉身不是她的,但她魂魄已与其完全融合。在他两指搭在她手腕的刹那,就似碰在她自己的手腕一样,体感无异。 苦渡海双目微翕,会神细察。下方各臣皆屏息等待,俱盼望待会儿从他口中道出的是‘安然无恙’四个字。 半晌,苦渡海面上并无多少变化,任谁也瞧不出情况是好是坏。 其他人沉得住性子,蒙丘却急得浓眉紧皱,双拳紧握。若不是怕打扰苦渡海,差些就想冲上去详问。 终于,苦渡海有了动静,却是换初意左手,再次诊断。 又逾半晌,他才收手。两眼睁开,目光一转,落在初意脸上。 初意面上不慌,从容相迎:“可是瞧出什么?” 蒙丘终忍不住,连连追问:“主上身子如何?好些没?可能痊愈?苦老你倒是说啊!” 苦渡海这才道:“主上的脉象较前几日强劲些许,单从方才一番诊断,身子已然恢复了些。” 众人不由舒了口气。 苦渡海偏偏追一句:“然...”便叫众人那口气复提起来,不上不下的。 初意也提着半口气在嗓子眼,暗自忐忑。 苦渡海接道:“主上阳脉衰弱,阴脉却盛,想必是因伤及心脉导致阳气大损、三元亏泄,需要些时日调理,方可恢复。” 众人闻言,却才放下心来,好在不是大碍。 蒙丘又笑又嗔:“苦老说话总这般吊着半句,小心肝都被你吊没了。” 苦渡海呵呵讥道:“你不是熊胆豹子心吗?哪来的小心肝。” 初意的小心肝方才才是真的受惊,吁口气,顺势道:“我方才饮茶,却苦涩难咽,似口味生变。脑子昏沉,有什么郁堵未纾,想不起一些事。譬如,我们几时攻入秋凤山,又是为何攻去那里?” 她这一说,几位大臣面色都变了。 陆逢生上前道:“那日寻到主上时,主上后脑有伤,心脉断裂,淌血不止。想必是伤着了要处,致使记忆缺失?” 苦渡海捋过胡须,点点头:“确有这种可能。” “如何找回缺失的记忆?”祭司箬无忧道。 苦渡海道:“只要主上的身子痊愈,再慢慢理顺三元,缺失的记忆应该可以恢复。” “所以主上需好生疗伤,力量重回巅峰指日可待!”蒙丘倒是信心十足。 魔尊初醒,需静心调养,大家暂且退离。 册上的人,初意都见到了,独独魔尊的一大心腹,军师淮舟却不在场。 其他人离开后,初意随口问正嘱咐护卫的陆逢生:“怎不见淮舟?” 陆逢生转身回道:“那日主上被打落悬崖,淮舟急忙要下去救主上,却被武德星君从背后偷袭一掌。将主上送回来后,他突然昏厥。经苦老诊断,才知他五脏六腑早已被震碎大半,伤势严重,而今尚未清醒。” 初意点点头,倒是个衷心护主的军师。听闻他精明狡猾、老谋深算,她初来魔域,晚些接触也安全些。 *** 是夜,蚀天殿。 屋内放置一个偌大的浴桶,浴桶内灌满黄色的药水,药味浓烈,十分呛鼻。 此刻,初意正与两位男侍从大眼瞪小眼。 她委实不理解,大魔头的寝殿为何只有两名男侍,怎么没有女侍? 其中一位消瘦的男侍道:“这是苦老亲自熬制的药水,每日泡一回,有利于主上尽早康复。” 药浴的第一步,当然得脱衣裳。 初意点点头:“你们退下,我自行来。” 两位男侍面色一白,慌张跪下:“小的服侍不周,反累主上自己动手,请主上责罚!” 初意愣住,魔族怎么动不动就求罚? 她颇有些为难,纵然身子不是自己的,却不便在外人面前宽衣赤身。但帝王被人服侍是常事,过于拘谨反叫人起疑。 左右思量,她揉揉眉心,说想独自静神,遂吩咐二人去屏风后待命。 二人不敢多声,起身急转去后方等待。 初意这才走向浴桶,褪去衣裳。 既然要药浴,就得脱尽。 她抬起大长腿,正要跨进去,下意识低头,双目愕然一睁。 呆呆的看着自己两腿之间... 之前还不觉有异,此刻亲眼见着,顿觉沉甸甸的。 哎呀!羞得她连忙撤回视线,哗啦啦踏入浴桶,整个身子沉进去。 她双颊通红,直烧耳根。 夭寿哩!看见个不该看的东西! 第五章 脸红羞涩?不存在的。 对于男女之事,初意只见过几页纸上的轻描淡写,又或是随师父下界修行时,在凡间见识些痴男怨女。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