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后的霍云舟,也是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大叔。” 唐亦宁弯着眼睛笑:“那也是个有钱的大叔,一个会画画、会说意大利语、会踩缝纫机、最浪漫最有才华的大叔。” 霍云舟笑得更大声,抬腕看了下表,说:“时间到了,接下来就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他张开双臂,右手打了个响指,微笑开口:“小唐,祝你生日快乐。” 话音刚落,唐亦宁就听到“咻——”的一声,在海岸线的另一边,一颗火苗腾空而起,在天空“嘭”地炸开,变成一朵金色的烟花。 紧接着,更多的火苗窜上天空,朵朵烟花在空中绽放,五颜六色的光影倒映在海面上,上下皆是美景,令人目不暇接。 威斯汀和东沙酒店朝着海的房间阳台上出现了许多人影,唐亦宁甚至能听到他们的惊呼声,因为这一场意外出现的烟花秀。 唐亦宁又把双手插回兜里,海边太冷了,她站得笔直,瞪大眼睛,抬头望着天空,这一幕太过壮观,太过梦幻,也是她贫瘠的脑袋瓜想不到的。 霍云舟始终背对着烟花,没有回头去看,这是他在三亚跨年看烟花时得到的灵感,回到钱塘就做了布置。他想得很美,十三号是唐亦宁的生日,如果她能接受他的表白,他们就可以一起过情人节,一起谈一场浪漫的恋爱。 “小唐,再见,祝你好运。” 烟花还没结束,一朵接一朵在空中炸开,火树银花,美妙绝伦,霍云舟却悄悄地离开了。 唐亦宁始终站在原地,仰着头欣赏着那漫天烟花,不知过了多久,有个人从远处向她走来。 高高的个子,帅气的脸庞,穿着黑色羽绒衣,头发也被海风吹得凌乱。他左手插兜,右手提着一个小盒子,走t台般走到唐亦宁面前。 他们之间不需要两、三米的社交距离,可以贴得很近。江刻单臂搂住唐亦宁的肩,与她一同去看那烟花,感慨道:“我没想到是海边烟花秀,这得花不少钱吧?” 唐亦宁用手肘捅捅他:“你不膈应吗?” “我为什么要膈应?”江刻用下巴点点那些阳台上的脑袋,“这是放烟花,只要抬起头,睁开眼,谁都能看,造福大众的事儿,你看那些人看得多开心。” 唐亦宁:“……” 江刻伸手摸摸她的脸,发现很冰,说:“烟花还没放完,咱们去边上坐会儿,那边有躺椅,能躲躲风。” 海边有酒店自带的沙滩椅和遮阳伞,江刻和唐亦宁在一把椅子上挤着坐下,献宝似的把手里的盒子给她看:“老婆,生日蛋糕。” 唐亦宁好惊喜,看江刻把盒子打开,拿出一个小小的四寸黑森林,又插上一支蜡烛,搁在他大腿上,可是当他用打火机去点蜡烛时,怎么都点不上,海风太大了。 江刻:“……” 唐亦宁笑得直跺脚,江刻没办法,干脆拿起打火机打火,让唐亦宁吹。 唐亦宁一口吹灭火机上的小火苗,接着就闭上眼睛,合掌许愿,等她睁开眼,发现江刻的手掌摊在她面前,掌心上搁着两枚闪亮的对戒。 “嘭——”又一朵烟花燃放在夜空中。 唐亦宁抬眸看向江刻,他浅浅地笑着,笑容还有点坏,说:“生日礼物,老婆,生日快乐。” 唐亦宁的眼睛湿了,一头扎进他怀里,呜呜呜地哭起来。 江刻哄着她,抬头看向天空,烟花快放完了,间隔时间越来越长,终于,一切都恢复平静,酒店阳台上的人也陆续回到房间。一时间,天大地大,海风拂面,全世界像是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江刻没有给唐亦宁唱生日歌,却在她耳边哼起另外一首歌:“这世界有那么多人,多幸运,我有个我们……” 他嗓音低沉,平时不爱听歌也不爱唱歌,这会儿唱起歌来竟是分外温柔,唐亦宁只听了一句心就暖得不行,想再听他唱下去时,江刻的歌词变成了:“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唐亦宁破涕为笑,抬起头,含着泪捶他:“你怎么只会一句啊!” 江刻说:“我就只记住了一句。” 他牵起唐亦宁的手,把那枚女戒戴到她的左手无名指上,唐亦宁也把那枚男戒戴到江刻的左手无名指上,两只手紧紧地握到了一起。 唐亦宁低头看着他们纠缠着的手指,鼻子一酸,一滴眼泪又落下来,江刻懵了,问:“怎么还哭?别哭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