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在音律一道上十窍通了九窍,实则便是一窍不通。 那琴学了没两日,便把他的这位堂哥愁的,据说连叹了两天两夜的气。 朽木不可雕,说的便是谢云曦这五音不着调的。 自那以后,他也就暂歇了学乐器的心思,当然,音律不开窍,但也不妨碍他欣赏琴箫之美。 “和弦兄啊,我说呢,这琴声怎么就如此动人。” 谢云曦爬上船,拧了拧外裤上的水,分辨着声音的来源。 “咦,琴箫声怎么停了,大哥,你听出方向来没,我感觉像在荷花池岸边,只不知哪个方向。” 又奇道:“君莫离?君家,好像是南齐那边的,和琴吹箫的那位?” 一旁,谢年华正坐在船沿,安颜正帮着她一起打理身上的淤泥。 “和弦啊,他从南齐过来了?怎么没去避暑别院?”又一听君莫离的名字,当即皱眉,“君家那小子还真是阴魂不散。” 谢云曦瞧她一脸嫌弃,“怎么,这人你又认识?” “哼——” 谢年华冷哼一声,却不愿再开口,只低头,专心拧着衣摆上的池水。 瞧她这模样,定是吃了什么哑巴亏。 能叫谢二姑娘吃了亏,还不闹腾的人——嗯,有意思,这个一定要好好结交结交。 谢云曦一转头便问起了谢文清,“大哥,这君莫离和二姐有什么过节吗?” 谢文清一边向着琴箫处驱船,一边回忆道:“还不是去年的皇家竞技赛嘛。” 想起糟心事,他自又是一声叹息,“你二姐那会儿好好的女郎队不去,非要穿男装混在各郎君的队伍里,前头各项比拼,她自是出尽了风头,奈何骑射局碰上了君家的这位三郎君。” “哦,败北了。” 谢云曦调侃的瞥了谢年华一眼,“二姐,你也太小气了,不就败了一场,何苦记仇记到现在。” “姑奶奶是这么输不起的人嘛。”谢年华冷哼,“还不是那小子欺人太甚。” ——哟,感情还有故事呢。 然而,谢年华说完气话,便又闭了口。 谢云曦只能继续求教他大哥。 谢文清摇头轻叹,“君家这三郎君,脾气出了名的桀骜不驯。这不,碰上你二姐这性子,两人自然都是火气冲天。” “偏就凑巧了,回头在马球赛上这俩人又碰了头,那莫君离可是半点没客气,把你二姐给捞下了马,摔了个脸朝下,还啃了一嘴的野草。” 当众出丑,这就难怪如此气恼。 谢云曦恍然大悟,只有又疑惑,“二姐就没找回场子?” ——不应该啊,他二姐这么雌雄必报的人,吃了这么大一个亏,要能咽下,那太阳得从西边出来。 谢文清瞧了眼在船上装鹌鹑的谢文清,无情揭穿,“你说能不找嘛,只是找了人好几次茬,奈何——都被反将了回来,不是对手啊。” 何止不是对手,简直是武力,智力全程碾压,偏这君莫离还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不管男女老幼,但凡出手便是一点情面不留。 要不是被打压狠了,这会儿谢年华能这般安静,要换了别的讨厌的人,她早跳起来,嚷着要挥鞭子了。 “啧啧啧,二姐啊,没想到你也有这么一天。” 谢云曦幸灾乐祸,“我说呢,你这会儿一声不吭的,敢情是打不过人家。” 谢年华一个白眼奉上,“有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