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孤烟,并不遥远。 可以想象,为何永乐帝提出迁都,朝中会有那么多的反对之声。 孟清和下马,从路边买了十几张麦饼,分给跟随他的亲卫。 “我要出城走走。” 简言之,中午饭没着落了,吃饼扛着吧。 在城门前验过腰牌,孟清和策马奔驰,风吹过面颊,脑子放空,各种思绪都离他远去,留下的只有畅快。 亲卫看到孟伯爷突然策马狂奔,心惊之余,立刻挥舞马鞭,紧跟了上去。 跑了一段路,忽然有骑兵从身后追上。 比起孟清和的半吊子骑术,来人好似天生为骑兵而生。 马蹄声和卷起的沙尘引起亲兵的注意,这里距离北平已有一段距离,偶尔会遇上边军哨骑。前段时间,还有小股的鞑流窜,不得不提高警觉。 马蹄渐近,孟清和放慢速度,回头望去。 枣红色的骏马,绯色麒麟服,行动间,如破开朔风的长刀。 孟清和停下了。 策马回身,等着来人。 待到马近时,突然手指放到唇边,打了一声呼哨,胯下战马得令,发足前奔。枣红色的骏马愈发兴奋,嘶鸣一声,撒开四蹄,紧追不放。 马上的沈瑄无奈,孟清和却笑得开怀。 他很少有如此肆意的时候,和沈瑄赛马,更是从未曾想过。 不愿服输,带着固执和坚持。这样的孟清和,才最真实,也最令人移不开目光。 两匹马几乎并驾齐驱,不一会,就将亲卫甩开一段距离。 不是边军骑术不好,实际上,有一个算一个,军汉们的骑术全都超过孟清和一大截。 无奈战马不够给力,底盘不能比,卯足全力,双翼机也追不上喷气式战斗机。 孟清和知道沈瑄在让着他,跑过一段距离,开始放慢速度,战马甩了甩脖子,在草地上踱步。 “不跑了?” “恩。” 回答之后,孟清和愣了一下,看向沈瑄,这问题,貌似有歧义? 沈瑄神色如常,俯身拍了拍战马的脖颈,继而眺望远处。 地平线上,日头西沉,照亮一片火红的晚霞。成群的牛羊,仿佛拢上一片红色的光晕,随着光线炽热和减弱,变成草原的一抹剪影。 有牧民在唱歌。 靖难中,为安置来投的草原部落,朱棣下令,在怀来所以南设立守御千户所。随着内附的部落越来越多,燕军骑兵不断壮大,守御千户所也从一处增为三处。 夏收后,牧民们和边军一同种植耐寒作物,储备牲畜过冬的草料。 春季到来时,总是能看到如云的羊群散布在草原上,啃食青草,长得膘肥体壮。 难怪朵颜三卫希望能获得大宁之地作为草场,好的地盘,谁不想占? 从来归的怯烈帖木儿,哈剌脱欢李剌儿口中可以得知,草原上的日子一年不如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