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琛反问:“就因为瑶瑶救过他?” 殷安看出傅琛的不理解,就道:“主子的身世公子应当知道,宫里本就活得艰辛,无依无靠者更是连奴仆都不如,只能任人欺凌。” “公子自出生起就踽踽独行于黑暗里,人生中的第一束光,是姑娘给的。” “况且,在得知真相之前,主子就已对姑娘倾心,只是得知真相后,更加小心呵护罢了。” 殷安一番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傅琛心想这样会说的舌头,不去考取个功名真真是可惜了。 他将衣领收好,起身道:“不管你家主子有多少苦衷,都不该不顾瑶瑶的意愿,如此胡作非为,非是君子所为。” “公子说得对,主子确实不是君子,”殷安淡淡道,“主子从吃人不吐骨头的宫里爬出来,无论权势还是爱人,只有紧紧攥在手心里,他才会有安全感。” 傅琛摆摆手,示意殷安不要再说了,他拒绝和这种卑劣之人共情,他只知道自己的妹妹受到了欺辱。 傅琛推开门,只见萧靖钰正走到门前,而傅瑶则跟在他身旁,被他握着手。 傅瑶见到他,立刻挣开了萧靖钰,冲他跑过来,叫了一声大哥哥。 傅琛应了,又打量起傅瑶,确认她没有受伤才放心。 萧靖钰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心,仰头叹了口气,他现在连大舅子的醋都吃了怎么办? 瑶儿怎么就是不愿和他亲近呢? 有了傅琛在,萧靖钰又一次被排挤出去,只能一个人默默回了书房,去看新送来的密报。 傅瑶原是想回自己的院子,却被傅琛拉进了房间里:“手这么凉,先进来暖和会。” 傅瑶一进去,那些暗卫婢女就要跟着进,她不悦地道:“都不许进来。” 婢女就不敢再跟,而是围着屋子站了一圈,随时等她吩咐。 傅琛拉她进去坐下,倒了杯茶,而后用指尖沾了水,在桌子上写:“朝中有大事发生。” 他清早昏昏沉沉间醒过一次,只看到殷安拿了一堆密信,最上面那封还加了朱漆火印,就料定必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只是他们如今被困在这里,无从知晓。 萧靖钰的书房傅瑶是进去的,那些账本和死士的身契就是她从那里偷出来的。 傅瑶写道:“我想办法。” 朝中确实有大事发生,萧靖钰书桌上放着一封用红漆封着的密信。他拆开之后,只见里面的内容是关于萧楷的——萧楷在沂山检修粮马道,突遇雪崩,与麾下二十一人不知所踪。 这消息估计明日才能送到宫里,萧靖钰只是看了,并未作出反应。他那皇侄死不死的与他何干……不过,倘若真的死了,肯定能让瑶儿死心。 萧靖钰将那密报放进了抽屉里,他才懒得插手,他只想尽快带瑶儿回封地。 这事绝不能让傅瑶知道,不然肯定要和他闹。 萧靖钰又打开另一封信,是傅琦从宫里递出来的,言其入宫后的种种艰辛,如今又被困于东宫,来求他助自己早日脱困。 他看着那信,阴沉地冷哼一声,自己是认错了人,可是一肚子邪火发不出,只能苛责这个被认错的人了。 皇后的手段他也清楚,左右瑶瑶也不喜欢这个庶姐,就任由皇后折腾去吧。 萧靖钰思忖片刻,见傅瑶还没走,就命殷安将傅琦的求救信拿给傅瑶。 傅瑶正在想办法,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