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媳妇儿是谁啊?除了织毛衣啥都会!” 感觉跟说除了生孩子啥都会似的,徐灵灵也笑:“哼,等着啊,让你大开眼界!” 新婚的小夫妻说说笑笑,一点儿都不觉得寂寞。后头车厢里贴着驾驶室的俩战士也一点儿都不寂寞。 “听见连长笑了没?俺的亲娘哎,原来连长也是会笑的!”这位跟徐灵灵是老乡,山东人。 “那是,俄要是有这漂亮女娃当媳妇,俄也笑。”这位是陕西的。 “小点儿声,别让连长听见。” “连长才顾不上咱。” 丝毫不知道被听墙根儿的新婚小夫妻还在说话:“席牧,我什么时候去县里报道啊?” “这个你不用管,部队领导给打了招呼了,咱们离县城太远,你又是搞农业的,驻地又有地方给你折腾,你就直接拿补助,自己找活儿干就成了。补助也不用你去领,部队有专人管这个,按月发你手里。”席牧早就把这些东西弄好了。 徐灵灵瞪大了眼:“你什么时候弄的这些?咱俩领证才三天吧?!” 对了,还一直处于赶路过程中。 “咱们不是边境部队吗?政策上有倾斜。他们都是干熟了的,你又不是头一个。”席牧满不在乎地说,心里却在打鼓,要是媳妇儿知道了随军家属除了她几乎全都是家庭妇女,会不会跟他干架啊? “那也行,反正我这工作离不开土地,就是到县里上班,也得找地种。”徐灵灵倒很想得开,反而念叨起这样的好处来:“这样我的工作自由度就很高了,跟你也不用分开,能顾及家里,还不少挣钱,挺好的!” “对了,你们驻地附近有荒地吧?我可以开荒吧?”想起最关键的一点来了。 “有的是,随便你开!”驻地别的没有,就荒地多。 雪天路滑,车速不快。三个多小时后,徐灵灵终于看到了人造建筑的影子。已是傍晚,只能在远处的山顶上还能看到阳光的影子,地面已经开始昏暗了下来。 席牧直接把车开进哨兵守卫着的大门,那哨兵居然没有拦他,看来他这张脸在这里挺具有识别性。一进门便是巨大的训练场,根据徐灵灵的目测,至少占地二十亩。训练场周围种植着高大的钻天杨,如门口的哨兵一般笔直挺立,即便是冬天,仍然是一道亮丽的风景。卡车进门拐了个弯儿,沿着由钻天杨守卫的道路缓慢前行,在一排砖瓦结构的房子前停了下来。 徐灵灵跟着下车,俩战士热情地帮着把他们的行李卸下来,搬进了第一座月亮门。一排砖房绵延开去,徐灵灵还没看清有多少家,席牧就打开了最外侧的一间房门,俩战士把东西放进去,挤眉弄眼地跑掉了。 徐灵灵道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呢。 “进来吧!”席牧招呼着她。 徐灵灵扫了一眼,只见在他们的房子右面,一溜儿并排着至少还有三家同样结构的房子。四家共用一个大院子,院子里留着些干枯的菜叶,菜地之间还有低矮的田埂,与每家房屋的占地面积对应着。门口是红砖铺就的小路,与月亮门外面的大路相连,看来这里的基础设施建设还是不错的。 一进门就看到一个比农村土锅灶小不了多少的炉子,上面戳着个烟囱,炉子是冰冷的,上面还放着一把铝制水壶。除了这个,就是一套桌椅了,桌子上还摆了个眼熟的绿色台灯。 掀开厚厚的棉布门帘进了里屋,一张砖炕映入眼帘,砖炕正中间摆着一个炕桌,两边各有一个炕柜。看方位,砖炕应该是和外面的炉灶相连的。砖炕是挨着南边的,白天如果有太阳,坐在炕上应该不算冷。 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卧室里就是一盘炕,其余的空间完全可以翻跟斗了。 席牧不好意思地搓搓手:“这个,条件是简陋了点儿啊。那个,媳妇儿你先歇会儿,我去隔壁指导员家借个火。” 徐灵灵呆呆地点了点头,是得借个火把炉子升起来,太冷了。她连头上的棉帽子都不敢摘。 席牧溜了,徐灵灵叹口气,得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