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尤其是这个时代的人,一碗炒肝能够满足一整天的脂肪所需,算是难得的改善生活了。 徐灵灵说自己不挑食,席牧就做主了。掏出饭票和钱来,直接去窗口点了餐,很快就端着一个大盘子过来,白白胖胖的包子上面还冒着热乎气儿,在盘子里堆成了小山。 席牧把包子放下,又去端了两碗炒肝过来,还有醋碟儿。徐灵灵不得不承认,若是单看他现在的表现,真的可以算是个暖男了。 不知不觉竟然又用上了后世的说法,徐灵灵觉得思想真是个古怪的东西,按说她在古代生活的时间比现代多多了,为什么有些现代的思想总是那么根深蒂固呢?难道是因为马上就要掀开那波澜壮阔的历史大幕吗? 她道了谢,在筷笼里拿了一把白瓷勺来,准备开吃。炒肝浓稠的汤汁上漂浮着肥肠和猪肝,还能见到不少蒜末,浓浓的香味刺激着味蕾,让她这个不喜欢吃动物内脏的人也忍不住流口水了。 席牧却冲她坏笑:“知道不?老北京吃炒肝儿可是不用勺儿的。” 不用勺儿用什么?徐灵灵瞪大了眼睛,难道用筷子?怎么吃啊? 席牧给她做示范,竟然是直接在碗边吸溜着喝,还转着碗! 徐灵灵不可置信,不是说老北京人格外讲究吗?她肯定是遇到了一个假的老北京人! 没错,齐姥爷也是个老革命,跟王爷爷一样的老革命,必须是假的! 席牧冲她挑挑眉毛:“试试?” 才不!徐灵灵坚决地用勺子舀了一口塞进嘴里,无声抗议。 席牧遗憾地叹了口气:“我真没骗你,我爷爷家都这么吃。” “你爷爷家是北京的?”徐灵灵还是不信。 席牧大拇指往外一翘:“正儿八经的旗人,额托氏。” “那你应该叫额托牧?”徐灵灵笑,莫名觉得这个名字特别喜感。 “算了,你还是管我叫席牧吧,早就改成汉姓了。”席牧自己也觉得额托牧这个名字别扭。 “那你算哪个旗的?”徐灵灵好奇地问。 “好像是正红旗。”席牧想了想:“这都是老辈子的事儿了,也就是我爷爷奶奶还看重这个,我爸我妈都不关心这个。”他就更不关心了。 然后抄起勺子来吃炒肝,徐灵灵指着他不说话。 席牧嘿嘿地笑:“就是给你演示一下老北京人吃炒肝儿的吃法,别在意。” 好吧,反正她也挺开心的,就不跟他计较了。 也许是心情好,也许是这个时代的人实诚,也许是早就忘记了记忆中的味道,徐灵灵觉得今天的庆丰包子格外地好吃。 席牧给她夹包子:“这个是猪肉三鲜馅儿的,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徐灵灵来者不拒:“你怎么看出来的?我看都一样啊。” 席牧:“我盯着他们拿的,好不容易请你吃顿饭,总得各样都尝尝啊。喏,这个是素三鲜的。” 徐灵灵就特别愉快地把几种馅料的包子都吃了个遍,觉得还是猪肉大葱的最好吃。 席牧深有同感,趁着徐灵灵高兴,邀请她一起去北海公园。 徐灵灵犹豫,席牧劝她:“你也不能总看书吧?我看你这日子过得也太没劲了,除了学习就是学习,现在还是假期呢。别人要么回家要么转转北京,你呢?知道长城在哪儿不?” 徐灵灵冲他白了一眼:“八达岭在延庆,慕田峪在怀柔,有什么不知道的?” 席牧笑:“得,算我错。成了,别看书了,就你看那书,我瞧着都头疼。走吧,带你划船去。” 拽着她就走,根本不由拒绝。一边走还一边教训她:“瞅瞅,让我们荡起双桨,就这地儿。全国人民都向往的地方,就你天天过家门而不入。你怎么把日子过成这样的?” 抗拒无果,徐灵灵也只好跟着走,嘴里还不断地反驳:“什么过家门而不入?那是说大禹治水的,你别乱用典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