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口不谈,反倒可惜一件法器! 她简直想把他的脑壳撬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不行、不行,我不能如此暴躁……”陈轻瑶念经似的在心里不住重复这句话,又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勉强把火气压下去。 但她必须把萧晋的观念扭过来,实在扭不过来就把他脑壳撬开! 萧晋不知道,就这么一会儿时间,他的脑壳已经两次险些不保。 陈轻瑶挥挥手,桌上破损的黑晶铠甲消失无踪,无视萧晋脸上的惋惜,她问:“你觉得在我看来,是一件法衣重要,还是同伴的性命重要?” 萧晋一听就明白她的意思,他当然清楚陈轻瑶心中,同伴情谊远胜那些外物,但这件铠甲不太一样,那日他穿上的时候,阿瑶似乎挺喜欢的,他有着隐晦的心思,希望穿着它,能让她的目光……在他身上多停留片刻。 “你说话呀。”看他沉默,陈轻瑶有点着急,这傻子不会真以为她看重的是外物吧? 萧晋垂眸,道:“我知道阿瑶的意思。” 陈轻瑶瞪圆眼睛,没好气地说:“知道你还说什么‘没护好它’这种话,我把它炼制出来,是为了让它保护你的,坏了就坏了,我马上可以炼制第二件,你人要是坏掉了,我也能炼出来么?” 别说马上炼第二件,实际上,早就从萧晋任务增多之时,她就已经开始炼制,如今不但第二件炼好,第三件的鳞甲都炼化一大半了。 她取出新炼制的法衣,这回是银色甲片,陈轻瑶绝不承认自己带了点玩换装游戏的心思,来炼制这些法衣,正在准备中的第三件,是白色甲片…… 萧晋看见这件铠甲,双眼一亮,不用她说,自己就换上了,而后试探地看向她,“阿瑶觉得如何?” 陈轻瑶还能有什么感觉,就很帅就对了,比黑色少了几分威严肃杀,却自带高冷矜贵气质,虽然是不同风格,但同样夺人眼光。 不过她记得自己在生气呢,因此绷着脸说:“希望它能称职一点,别对不起防御法器的名头,还要你反过来护它。” 萧晋听后,微微垂着头,一时没说话。 陈轻瑶看他两眼,总感觉看见一股可怜兮兮的气息萦绕,要是这家伙头顶上有耳朵,这会儿该垂下来了。 她一时有点心软,默默反思是不是差不多算了,想来他应该能够记住教训,下回会好好爱惜自己,而不是去爱惜一件法器。 正打算说话,听见萧晋低声说:“我以为阿瑶喜欢……” 陈轻瑶没怎么听清,不自觉走近了两步,他忽然抬头,定定注视着她。 柔和光线落在脸上,玉雕般的面孔一半明,一半暗,斜飞入鬓的长眉之下,眉骨隆起,眼窝深邃,那双眼睛如此专注地看着她,以至于陈轻瑶有几分不自在。 她率先移开眼,先前的火气早就不知跑到哪儿去,眼睛一下瞄瞄备课的玉简,一下瞄瞄身边的桌椅,感觉过了有半个世纪那么久,而胆大包天的萧晋竟然还在看她。 她感觉躲不过去了,底气不怎么足地回头瞪他,像炸毛的猫,强装出凶巴巴的模样。 见她如此,萧晋却缓缓笑起来,那笑容在不甚明亮的光线下,竟似乎有股邪气,叫人不自觉心慌慌。 “我想要阿瑶一直看着我。”他声音低沉,似是耳语般道。 话音刚落,好像陡然回神,他一下子从刚才奇特的氛围中惊醒,发觉自己说了不得了的话,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更不敢看陈轻瑶,磕磕巴巴道:“阿瑶,我、我回去了。” 说都没说完,人已经消失,以陈轻瑶的眼力,也只能看见一道残影。 她瞪了半天眼,才很是气愤般嘀嘀咕咕:“可恶,我看你看得还不够多么……” 有时嘴巴笨得跟什么一样,有时又说些古古怪怪的话扰乱人心,这家伙真的很欠揍。 而且……她摸摸自己的心口,暗道这样不行,她可是要成为大佬的人,大佬怎么会小鹿乱撞呢,要淡定、淡定…… 她站在门口吹了好一会儿风,才感觉自己镇定下来,收收心思继续备课。 另一边,方才化作残影的萧晋,其实只跑了一道墙那么远,此时仍然在她院外,摸了摸砰砰作响的胸膛,心想,它这么吵,会不会被阿瑶听见? 如此想着,他往远离院墙的方向走了三步,而后站定不动,抬头望着在云中时隐时现的月亮,又想,阿瑶现在在做什么,也像他一样看月亮么? 各怀心思M.dAoJuhuIShOU.COM